活到现在的话,他领导下的集团就属于这第三组织吧。大黄有利用这一运动的企图,所以来找在CIE图书馆行考复习的古义人。而且,在发生了不仅是古义人,吾良也卷来的事件之后——那是作为大黄他们下一个行动的准备——大黄又为什么中止了行动,和同伴一起继续守护修炼场呢?
遭到小铁球袭击时,古义人内心很想回避的难是下面这个事态吗?即不得不在警察局或在法上面对使用森林方言行共同事业的大黄及其同伙…
第一次被袭击时,听三个人使用的语言是从现在村里年轻人那里听不到的语言时,古义人不能不凭直觉到他们是保持着古老乡音的一直以封闭的集团形式行动的人。与这觉重合,下意识地想像到了大黄也是顺理成章的。
第二次铁球袭击是在古义人刚刚发表了《圣上让我拭泪》这小说后不久的事。小说描写了刚刚战败时的父亲的“起义”这也是吾良曾打算拍成电影的小说。
创作小说时,古义人不时回想起从十七岁和大黄再次见面到修炼场发生事件这十天内的,特别是吾良也参加了的第二天晚上讲座时的大黄。然而古义人在小说中完全没有涉及大黄所作的关于起义的说明和评价。
实际上,当时听着大黄讲述他自己的往事,十七岁的古义人就产生了怀疑。包括这些疑问在内,原本可以把大黄写小说,古义人之所以没有写的心理背景,是惧怕居住在大黄他们修炼场附近的母亲周围发生风波——如果有人要问这有什么据的话,也说不太清楚。
恐怖与痛风4
说不定大黄到CIE图书馆来找古义人的时候,心里还只是有一个未成型的计划吧。
大黄从地方报纸上得知师傅的遗孤转学到了松山中,经常利用占领军的图书馆,并受到图书馆方面的特别评价,他想那么也许可以通过古义人和与军有关系的人行联系。恐怕仅仅是这么个模糊不清的计划。
大黄把古义人从图书馆里叫来,在壕沟边盛开的樱树下谈话,在刚才介绍过的那番开场白之后,沉默了一会儿,便煞有介事地拿了一张剪报。见古义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他有些气恼,猛然瞪大被太晒成黑圈的睛,声音亢地对同伙宣告:
“不愧是长江先生的儿啊,不为这儿小事忘乎所以。”
这报是大约十天前,就是这个壕沟西边一家报社的朝刊社会版面登载的。报称,上学期期末,一个中生受到了国文化情报教育局的表彰。这个二年级学生每天去CIE图书馆复习功课,并阅读一本英文书籍。国女所长得到了日本职员写的关于这个中生完全能够看懂书籍内容的报告。这本书就是带图的克·吐温的《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的上卷。其实,这并非适合孩看的书,特别是会话中夹杂着的南黑人方言,难以读懂。然而这个少年却能够利地用日语译任何一个段落来,就连在驻军基地当顾问的军翻译官都非常叹服…
其实古义人是把母亲在战争末期用大米换来的岩波文库版译本不知读了多少遍,几乎每一行都背得下来。一转学到这里,他就立刻从CIE的开架式图书馆里找到了英文原版,一边回忆着日文译文,一边阅读起来。不英语能力是否有长,整整读了一年却是事实。后来被理人员发现了,将大致经过记述下来的那篇报,就把大黄他们招引到了CIE图书馆来。
由于古义人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大黄就滔滔不绝地讲起了他是如何依照先生遗训办好修炼场的。他们开垦了周边的土地,并扩建了房屋,规划是先生早已制定好的,他们只不过是实现了先生的遗志建成了修炼场而已。
古义人听着听着便回想起战争中期,军人以及来历不明的年轻人陆续住仓房以前,父亲时常会离开峡谷一段时间。母亲没有告诉古义人父亲去哪儿了。古义人还想起为了家业的缘故,来找父亲的人们也无法获得确切的信息,失望而回的情形。
那时村里传着使古义人觉和父亲所去的地方有关联的议论,即“另一村”这样童话般的传说。首先听到的是关于外祖父计划劝说村里人移民去西的传说。在国际的排日气氛中,这个计划不可能实现,外祖父便改换成了和曾经对这个计划兴趣的人一起在这个地方建立“另一村”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