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送叉,突然顿住。
“不是说你,你继续吃呀。”顾小白对米琪说。
米琪咬牙切齿地吞去。
“再一个,才女,读过很多书,讲话有趣,成章,有文化,但是长得一塌糊涂。你们选哪个?”
顾小白看罗书全和左永。
“我哪个都不选。”罗书全说。
“必须选。”
罗书全还没说话,米琪突然抬“哦,照你这么说,世界上就没长得又漂亮又有才的女人了?”
话中充满攻击意味,顾小白毫不示弱,立刻反击。
“有啊。你见过吗?”
“…”“这可能接近于零的事情,我从来不去想。就像中彩票500万一样,概率上是存在的,但接近于零。”
米琪一时想不辩驳的话,边上左永暼了她一,米琪只好默默低下不作声。
“好吧,”顾小白又说“那我修正一下我的问题。在一座孤岛上,只有你和另外两个女人。一个女,但是说话很白痴,本没法沟通;另一个长得跟孤岛上的怪兽一样,但是说话很有趣。你选哪个?”
“我海。”罗书全脆地说。
顾小白看左永“你呢?”
左永苦笑“我可不可以也?”
“不可以,你必须留在岛上。”
“那我只能这样,”左永想了想说“我选择女,然后指望着生下一个长得又能看又能讲话的小孩。这样我可以跟小孩讲话。”
顾小白呆呆地看着左永,佩服得五投地。愣了一会儿,他不依不饶地说:“那我再修正一下我的问题,你在孤岛上,但是你被结扎了,有两个女人…”
左永和顾小白聊得HIGH,边上米琪一个人默默地吃着,罗书全不时关切地帮她递东西。
米琪抬起,尴尬地朝罗书全笑了笑。
吃完饭,顾小白、罗书全和左永他们告别,两人一路无话。顾小白还在惊叹左永的超人思维,恨不得拜他为师。罗书全则被刚才的情景颤动了心中不知哪一弦,也默默不语。两人回到大楼,罗书全家门前,顾小白转过,带着一脸崇拜。
“我觉得这个左永可以啊,很可以朋友。有气质,有风度,有钱,最重要的是,他比我们年纪都大。”
“废话潇潇都是他女儿了,不过你想说什么?”
“比我们大就是比我们有资历呗,经验,手段,心智都比我们成熟,碰到我们觉得难的问题,我们可以请教他。”
望着顾小白兴致的神情,罗书全难以启齿,但似乎又必须说。
好像有什么压在,不吐不快似的…
“你不觉得…”罗书全皱着眉看着顾小白“他对那个米琪很不在乎吗?”
“啊?”顾小白呆呆地看着他“我从来不留意别人的女朋友。”
罗书全突然脸僵住,看了一顾小白后,也不回地开自己门屋,砰地关上。
门外顾小白愣了一会儿,开始砸门。
“你有病啊!”第二天一大早,顾小白就神振奋地起床——平时这是他开始睡的时间。顾小白发誓逛遍全上海的书店,也要把那本书刨来。然而,整整半天过去,已到了下午,在每一个书店遭遇的情景都是一样的。
“不好意思,我问一下,有没有一本书叫…”
柜台前,顾小白撑着手,楚楚动人地对着书店服务员微笑,掏纸条开始念:“《纯粹现象学和现象学哲学的观念》。”
“什么?”
“纯粹…现象学…和…现象学…哲学…的…观念。”
“什么?”
“再见。”
每一个书店都是一模一样的经历,不同的营业员,同样茫然的表情,同样把摇得像拨狼鼓一样的频率。
顾小白的信心几乎被全击毁,望着清单上最后一个书店,就在自己面前。如果这个书店还没有的话,恨不得自己写一本——为了女垂青,这样的事情他也可以得来。
看着书店招牌,顾小白面无人地一步步迈去。
推开门,又是同样的柜台。
“请问您需要什么?”营业员问。
顾小白掏张纸,对服务员摇摇手,示意不要声,然后对着纸念:“我们在天上的父啊,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救我们脱离凶恶,因为过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直到永远,阿门…”
“你在吗?”
“祷告。”
“…”“请问你有没有一本书,叫——《纯粹现象学和现象学哲学的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