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白了，”这气吐了来“我之所以什么都说不来，我骗你说我在工作，我骗你说我在开会，其实我潜意识里是想保护这份情。虽然我心里很清楚，我当时的，和我们的情没关系。但我在说谎的时候，我是心虚的。我在说谎的时候，我其实在分裂我自己。”

凝视着她的睛…

“我现在全告诉你，也是想告诉你，我真正想忠于的人是我自己。希望你也是。”

顾小白说完，静静地看着莫小闵。莫小闵也静静地看着他。

然后，顾小白微微笑起来“走吧，随便看哪都好，只要是和你…”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听到后有一个声音轻声地说：“我是喜他的。”

站住，呆呆地，顾小白转过来，用一似懂非懂的神看着她。

“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

“我是喜他的。”莫小闵低着的，终于抬起来。

“…”“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在一起过了，你的工作越来越忙，我的工作也越来越忙。”莫小闵轻声说。

“你在忙着和别人看电影！”顾小白终于忍不住嚷起来。

“小白，我不想吵，是你让我忠于我自己的。”莫小闵继续轻轻地，像在说给别的人听一样，喃喃“那个人一直给我拍片，可以说是我同事，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更多。其实他从见到我的第一天起，就在不断地向我表示好…”

“你从来没说过。”

“我不想让你担心…也因为我心里本没有他，我心里全是你。但是…”抬起，莫小闵看着顾小白“但是你不觉得我们本就不像在恋吗？你不觉得我们就像两个小孩在过家家吗？兴的时候就两个人在一起玩一会儿，玩完了就各回各的家，直到下次兴致来了，可能是你，可能是我，我们再玩一次过家家…”

“…”“小白，你把我想得太，太独立了。我也是个女人，我也需要被，被护的。”

这是一句…再平实不过的大实话啊…“不知为什么，在你面前，我一直很没有自信。”莫小闵苦笑了一下“我有时候在问自己，是不是刚认识你的时候，我还是个营业员的关系？其实不是的，直到我转行了，我还是这样。是他，一直在告诉我，这个姿势很漂亮，这个你可以的，你还可以更好…然后我就一变得更好。每到这个时候，他都不会忘记夸我…”

“…”“小白…你有夸过我吗？”抬起，有些凄楚地，莫小闵看着顾小白。

“…”“你知不知，其实女孩是需要被夸的，被鼓励，被肯定的…”

“我…”

“不…不怪你…你可能是真的没这。无数次我也对自己说，不是你不在乎我，不是你不在乎我，是你真的没这，但你知吗，”莫小闵好似竭力忍住什么“每次他帮我下一次快门，夸我一句，我都会好开心哦！我有时候会开心得哭来，你知吗？你知我一个人在家里哭过多少次吗？”

“你…你为什么从来不跟我说？”

“跟你说，跟你说有什么用呢？”莫小闵笑笑，摇摇“你就是这样的人，我无数次地跟自己说，要顾小白的女朋友，有些事情你就别特别指望了。因为那真不是他的项，他可以写很漂亮的话，但是你要他真的对你说，他的自尊心比谁都…”

“所以…所以你就要跟他走了，是吗？”顾小白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我没有想过啊…”莫小闵摇摇“我只是渐渐觉得自己不你了，你懂吗？当我第一次和他单独吃饭聊天，我觉得好开心啊，你知我当时有多害怕吗？”

抬起，莫小闵睛里不知什么时候全是泪“我怎么可以不你呢，我怎么能够不你呢…但是，我就是渐渐不怎么你了啊…”终于哭来，顾小白静静地站在那儿，看着莫小闵。

“我对自己说，这是他的问题，这是我受到的诱惑。回想起你第一次在百货商厦柜台前和我说话的时候，我的心得好快，我的脸好红。这些日，我一直在让自己回忆那些画面。告诉自己，你是顾小白的。那个人，让他就这么过去就算了，他最多是一个曲，他只能是一个曲…”

“…”“但是…”莫小闵抬起“这几天没有联系你的日里，我想得最多的，不是你，是他。”

——这几天没有联系你的日里，我想得最多的，不是你，是他。

这句话，是死刑。

看着顾小白，莫小闵已经满脸是泪。

好像待罪的羔羊，已被判下罪，顾小白反而有了一踏实。已经死了，不会再多死一次了。看着她，顾小白慢慢走了上去，轻轻抱住她“别哭了，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