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
“这是你说的啊?”
阿千…完全呆掉了。
那个昨天还在耳边语呢喃的人,怎么面对自己分手的提议,显得那么慷慨。
这已经无关于尊严的问题了。
这样的慷慨,让阿千突然觉得,这么一断,之前所有她所认为的“真”完全是假象。
这比分手本还要让人不可接受。
“可是我没让你答应啊!”阿千终于嚷起来“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随随便便就把我这么放弃了?你怎么可以一句话都不说转就走了?”
“我…祝你幸福了啊…”男人挣扎地吐了一句。
“没有你我怎么可能幸福?!”阿千尖叫“我要你离开她,我不要你和她再在一起!我要你和我在一起!我不要!我不要你这样转就走!”
你说过的。你说过会永远和我恋下去的。你怎么能说赖就赖,说忘就忘…
这怎么可以…
“阿千,你冷静!你冷静!”不知何时,边上多了一个人。
是顾小白,在拽着她,使劲地喊着。
“你怎么能说忘就忘!你怎么能说忘就忘…”
没有戏演的演员,终于在生活中也落得了只有一句台词的境地。
顾小白把阿千拉在一边。
男人的表情很无奈“你劝劝她吧,事到如今,我也不想…我们当初都有约定的…我也不想搞成现在这个样…”
他…是有什么苦衷吧?他说…
“总之…不好意思…”
“你不用不好意思,她这边我会来,你只要跟我保证不要再来惹她。”顾小白架着她,对那个男人说。
的男人,不好意思地笑笑,转往里走去。
“你别走!你别走!”阿千终于嘶喊起来,一边推顾小白“你凭什么我!你是我爸还是我妈!你凭什么我!呜呜呜呜呜,我不要求你离婚了,我不要求你离开她了,我什么都不要求了…呜呜呜呜…”
写字楼,白领们来来往往,都在好奇地看着这个女孩。
倒在地上,双叉开,哭得不能自已的女孩,被顾小白地抱着。
晚上,罗书全来探视,顾小白憋在那里浑发抖,阿千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垂着发,盯着面前茶几上的手机。
“还是这样啊?”罗书全小声问顾小白。
“嗯…”顾小白浑发抖“整整一天了,一句话也没说,动也没动过,厕所也没上过。”
“那你呢?”
“我也只能陪着她一动不动啊!”顾小白尖叫“也不敢上厕所!谁知我一上厕所她会什么来。”
“那你赶去吧,别回憋什么病来。”
“救星!可把你给盼来了…”
泪汪汪地握了握罗书全的手,顾小白像兔一样往厕所奔,被罗书全一把拽住。
“她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手机吗呢?”
“我把那个男人的电话给删了…”顾小白一边小声说一边往厕所挪“反正她是打不过去了,她现在是在用意念等那个男人打过来呢…求求你,无关要的问题回再问吧。”
“喔…”
顾小白发到厕所,罗书全慢慢坐在阿千边上,低眉敛地笑。
“阿千啊…”“…”“俗话说,人死不能复生,情这东西也是一样的。”
“…”“而且吧,我是一搞理工科的,就我所知啊,手机这东西属于电仪。电仪吧,靠的是电,220伏。这人的脑电波吧,只有几微伏特,你知这个微伏是什么概念吧?只有一伏特的几百万分之一。也就是说…如果你想用脑电波让它响的话,你起码得坐上…”
罗书全掰着手指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