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恶心死是不会罢休的。”

“那我还是自己回去早死了算了。”

“别忙嘛！”

“我忙着回去早重新投胎还不行啊！”看到左永真的万念俱灰了，顾小白笑眯眯地把左永重新拉回来坐下。

“你先听我说，你知不知中国话里‘危机’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危机’这个词，是两个字组成的，一个危，就是危险；机，就是机会。也就是说…”

“我知！”罗书全突然举手“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古龙小说读过！”

顾小白冲上去把罗书全往死里踹。

踹完以后，他回过继续说：“也就是说，‘危机’就是危险和机会并存。最危险的时候往往就是最有转机，最有机会把局面全扭转过来的时候。这…才叫危机。”

“逻辑上听懂了，”左永脆地说“但实际完全听不懂。”

“你想啊，你的本来目的是什么？是挽回米琪吧？没想到横来秘书这档事。这下米琪也没了，秘书也赖上你了。你本来已经够恶心的了，米琪还要加量不加价地来恶心你。那你现在要怎么才能回到原来的局面呢？”

“怎么呢？”

“恶心回她啊！”顾小白振臂呼“她现在不是当居委会大妈吗？假模假式地来关心照顾你和秘书的情吗？行啊，你就把她当居委会大妈，特别真诚地把她当居委会大妈。你一有空就跟她倾诉，说你们又怎么怎么不和了，你怎么怎么你的小秘书，你心里怎么怎么难受。让她给你主意，让她安你，让她给你谋划策——不就是恶心人吗？谁不会呀！”

左永和罗书全瞬间…全石化…

“那…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呢？”罗书全问。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顾小白无辜地说“但有一可以肯定，一开始肯定什么事都不会发生。记住，这是场持久战，也是暗战。大家比的就是耐心，意志力，抗恶心系数。也就是说，比的就是谁让谁先崩溃！不是你先崩溃，就是她先崩溃。只要她先崩溃，你就等着收成吧…”

“那…那要是我先崩溃呢？”

“没有这可能，你必须不崩溃，因为这是生存保卫战！这对你来说，是最后的生存保卫战！”

说完，顾小白又冲上去对左永一通往死里踹。

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显得很委屈的男人…实在…太让人羡慕嫉妒恨了…

左永回到家，苦思冥想了一整夜，彻底领会了顾小白的心思想。原来不开、中间、结尾，不是互相引，两厢厮守，还是晚期分手。男人和女人，依然还是一场战争，互相争夺领地、领海、领空的控制权。和平时期，不过是大家割据得都相对满意，一旦纷争一起，又是大打手。“打”的质不会变，就是“打”的形式千变万化，以各面貌现。但究其本质，既然是战争，讲的就是谋略、胆识、耐心和毅力…

还有一份不成功便成仁的必死的信念！

第二天中午，左永一个人坐在公司台上研究着各表情模式。远远地，米琪走过来，左永整个人上调整成“悲痛模式”

米琪是来这里的书架上找什么资料的，经过左永边时，像看见了空气。

左永一个人就在那里变换各情态，悲痛绝，挖心掏肺，惨不忍睹。如果有奥斯卡评委在边上，会上毫不犹豫地颁他一枚最佳神病奖。

但可惜，米琪完全视若无睹，就像看到路边变换的广告灯箱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