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呢，不怎么样，我呢，快找到工作。”左永也不对方是不是同意，开始下结论“你呢，快克服你的狗心理障碍，这是我们俩现在最要的任务。”

永，米琪压就没跟左永提起，现在被他一说，反倒有一贼被捉个现行的窘迫。

“你知不知？在我们那个行业，半年没工作是什么概念？”过了一会儿，左永突然转长叹“那就是个圈，在这个圈里，所有人从这个公司到那个公司，从那个公司到另一个公司，不怎么样，就是这人在动。但在这个行业里消失半年就等于所有人都把你忘了，就算不忘，所有的职位也有人坐着了，你的人脉、资源就一天断一，一天断一，半年之后全断光。”

“我本来的个，我本不会想这些啊。但你想想，你和顾小白这两个榜样，好么？整天在我前晃，这是什么力量，我能不想吗？”

“可不是现世报么，”望着罗书全O型的嘴，左永“你是什么事情，一脸倒霉相？”

罗书全去冰箱拿了两瓶啤酒，递给左永一瓶，两个人并排坐在台上，谁也不说话，以一缓慢的节奏此起彼伏地喝着。

“啊？！”

“我不知我对AMY是什么情。”

“嗯，你考虑得还真多。”

“所以我就说我不知啊！”罗书全抓狂“越靠近登记我就越慌，跟迫症似的，我在想我以后就不会上别人吗？她以后就不会上别人吗？以后几十年，我们真能这么走下去吗？你知我结了婚是不想找小三的，当然我也不希望她找啦！”

左永下了楼，买了烟，本来就不想，了两，更加恶心。夜凉如，一时之间，天地之大，竟觉无自己容之所。楼上的女人自己虽然钟情，而且有一失而复得的珍视，但现在竟有些无法面对。左永在小区门愣了半天后，打了辆车直奔顾小白家里。

过了一会儿，罗书全孤注一掷，讲了来。

“我都把这么丢脸的事情告诉你啦，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面对毫无征兆的反问，左永脑门立刻现三条黑线。

从未觉得他老，原来男人的生机与事业真的是血脉相连。自己恶趣味地跑到他公司上班，搞了个天翻地覆。虽然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但他因为自己辞职而且至今没有找到新工作。

真是…友不慎啊…两个人默不作声地喝了一会儿酒。

不知过了多久，像要尽力挣脱这沉默，左永站起来，穿上外，走到门，摸了摸袋，摸来总共三块五钱，顺着米琪的视线，又把冰箱上的一叠十块二十块的零钱一脑袋，推门去。

“你不是之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这样了呢…”

“…”“昨天我去面试一家公司，你猜猜那个客总监才多大？应该三十还不到，看起来比你还小，还要我他下属，我真他妈想当面问问他我总监的时候他读小学几年级。”

总而言之，三个男人都衰得要死。

“那你问啊。”罗书全幸灾乐祸。

“现在后悔也晚啦！”

“倒过来了啊？现世报啊？”

“我们都说好结婚了，”罗书全望着啤酒瓶，仿佛里面会有答案钻来“一个礼拜后去登记，但我现在每天都在问自己，我她吗？如果她的话，我怎么会现在每天走路都是的，跟谁说话都跟筛糠似的？那如果说不的话，我怎么可能答应和她结婚呢？而且是我求婚的耶，我以前也从来没想过跟谁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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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背影前所未有的萧瑟，米琪望着左永消失在门。

左永淡淡一笑“你也没跟我说啊…”两个人又…相对无语起来。

“我问了就等于不想了。不过后来人家也的确没让我。我开的薪比他还。”

“你之前也这样？”

敲了半天门，顾小白确实不在家。他转而跑到罗书全家，罗书全一个人在家发呆，说是刚刚也找过顾小白，可能他有心事，不想搭理我们，也可能现在确实不在。

米琪不是不愧疚的。

“咳，算了，你也别多想了，”左永愣愣地发了一会儿怔，突然像被电击一样摇了摇“这是婚前恐惧症，每个男人结婚前都有，一闭，脚一蹬也就结了。”

“烟完了，我下去买包烟。”

“是

“呃…”“我开的薪没人要，要也有人了，要我的我又看不上。你知吗？米琪现在每个月给我发薪，她一月八千，刨去她自己的房租，开销，给我一月三千块零用。”

第一次觉得，这个自己的男人…真的是老了。

夜空好亮…有一难得的空明…

“是啊！”“所以后来就离了？”

“我不知啊，”过了一会儿，罗书全苦恼地摇“我不知怎么说。”

“你也有心理障碍啊？”

言之有理，左永“绝对属于友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