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因为是三,活动少,要买的东西也少,钱还剩余许多。老杨把班费匀了匀,给每个人都包了个红包,曾一帆和潘伟杰各拿着一沓,在教室里来回穿梭,时不时听到一句“新年快乐”和烈的笑。
他细细地扶平上面的褶皱,“你什么心思瞒得过我?”停了下,又说:“虽然我是无辜的,但你与其自己气自己,倒不如迁怒我。”他笑笑,“我不介意。”
修长的手指着那张单薄的纸,调笑的声音落在她的,“你没有被困在时间里,再难捱的日都会有结束的时候,你的努力更不是徒劳。”
“怎么没用了?”他指着两张数学考卷,一张是上次的月试考卷,明晃晃的“103”分,上面压着的是这次的考卷。周恪一了分数:“步了这么多,有用的。”
陆沉沉接过考卷,问他:“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周恪一把她的数学考卷拿过来,卷皱的。
老杨穿了一灰的羊绒大衣,围着条酒红的围巾,招呼班里的同学落座。十班每学期期初都会收取班费,用于班级活动和采购,等到期末的时候多还少补。
他声音沉,有神奇的力,让人忍不住听从于他。陆沉沉抬看他,周恪一把考卷翻过来,再从她的书里另一张考卷,迭在一起,放到她的桌上。
但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能放假就是天大的喜事,等完考卷回到班里,脸上全洋溢着喜悦,半看不被待了一学期的样,个个好了伤疤忘了疼。
“对不起。”她很诚恳地认错,小声喃喃:“我只是觉得我太没用了。我好像被困在相同的一天里,不停地被迫重复,我试着努力,可每天都一样,每天都是徒劳,你说这生活是不是本没有结束的那天?”周恪一静了静,说:“沉沉。”
最后一大题用红、蓝两不同颜的笔写了两不同的解法。陆沉沉诧异,她一直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知的。周恪一看到她的表情,心下了然,好笑:“别生自己的气了。小心气坏了得不偿失。”
任晴雯拿着红包,慨:“明明是羊在羊上,但我怎么还是这么开心呢。”陆沉沉哼笑两声。冬以后学校就允许不用穿校服了,她今天穿的是一鹅黄的长款大衣,衬得整张脸俏可人。
他笑了下,说:“你看,我帮你把今天留下来了。”*三上学期的期末如期来临。学校最大限度利用时间,最后一门考完,离过年只剩下三天。比这还磨折人的是十天后他们就要开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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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情和语气有令人定安的力量,仿佛天大的事在他面前都不是难事。陆沉沉看着他,那躁动真的就平静下来,偃旗息鼓,比吃了镇定剂还有用。周恪一站起,走到讲台边,把挂在黑板边的日历本撕了一页下来,放到陆沉沉的考卷上。
说着把考卷折起,将她错的几题仔细看了看,边看边用笔在上面圈圈画画着什么。陆沉沉没去看,她心里升腾起一完完全全的被呵护的觉,像沉浸在温的泉里。
另一只手从桌上拿过什么,递到她的下。满分的数学考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