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周恪一略显无奈地闭上睛,“你听话。”陆沉沉淡淡地回答:“不听。”“…”周恪一到疼,脑海都要炸了,但更让人疼的是下一刻,他们争得太认真了。
谁能想到原本说好门一下午演讲培训的周母居然提前回来了。房门外,许老师手里提着一双灰的低跟女鞋,对着门内两个年轻的学生,呆愣了一刹。周恪一和陆沉沉也傻了。六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
周恪一发挥稳定,录取临床医学专业本没问题,他的意思是陆沉沉可以报另一所S市的大学,选一个自己喜的,或者金量的王牌专业,可是陆沉沉不愿意,她对周恪一说:“如果你考明德,那我肯定也要去明德。”周恪一劝她:“你再考虑一下,你的分数完全可以有更好的选择,而且…”
“其他人是怎么想的,我不在意,求饶没有用就威胁,威胁没有用就利诱,总之他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那时候考分数刚来,周恪一和陆沉沉难得起了争执,他们对她的考志愿产生了大的分歧。
她还从没见过他的房间长什么样,不公平。周恪一向来是对她有求必应的,选了一个周父周母都不在家的日,偷偷带她回了自己家。谁能想到他们在房间里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
也不想听,虽然这很固执,但有些事在她的心里不可动摇。哪怕所有人都说她的选择还可以有很多,但只有她自己知,无论摆在面前的有多少个选择,他都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最终,许老师先反应过来,她走到卧室里,弯下腰,把低跟鞋放到陆沉沉的脚边,而后直起,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不生气、不疑惑,也不反,只是很平静,平静到没有表情。
“不需要考虑。”陆沉沉斩钉截铁,“我需要考虑的只有你,我的选择里也只有你。”她本不会去听别人说什么。
冷,带着她惯有的骄矜和淡漠,爬到宣淼的耳朵里,让她愣了愣。
陆沉沉抬,说,“除此之外,没有第二可能。”直截了当,掷地有声。态度很肯定,清晰的占有和无法动摇的野心都表达得清清楚楚,这一刻的她是陆沉沉,依旧是中一那朵最鲜艳的野玫瑰。死不改,明知故犯。徐茉莉莞尔,“嚣张。”*的风着。夏天的天总是黑得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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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沉想和周恪一考明德,她的成绩基本确定可以过明德大学的录取分数线,但相对来说在选专业上就不够自由。如果要报考的话,只能填最普通的专业,还要冒着被调剂的风险。
这一刻天空还是明亮的湛蓝。这是他们的第二个夏天。陆沉沉走在路上,心里有奇特的平静。周恪一的母亲不同意,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完全沉浸在彼此的情绪里,谁都没注意听到门外那一声嘎达的响动,之前周恪一时不时就跟着陆沉沉回租屋,陆沉沉偶尔和他提过,说他都来她的房间很多回了。
如果有哪个家的父母能毫不犹豫毫无芥地接受她,这才是违反常理,他们的事在几个月前,填志愿的时候彻底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