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常长在第二级石阶上蹲下来,仔细地看那两个浮着的男孩。我也伸长脖,看了看。两个男孩表情都很平静,两人的手都叉着放在腹前,双微微闭着,如果不是他们此刻毫无生气地浮在面上,他们看上去倒像正在床上熟睡一样。我看着他们,突然想起了昨晚的事,如果昨晚她没放过我,那么,今天早上浮在面上的人会不会是我呢?我连打了好几个冷战,不敢再想,也不敢再去看那两个男孩。我转四顾,大家都望着河里的孩,小声地议论着,人人脸上都有着惋惜、担心、忧虑等各各样复杂的表情。可不是吗?几天的时间,就在同一条河,差不多是同一河段里,莫名其妙地淹死了七个孩,这总不能说是巧合吧?
常长看了好一会儿,才走回石板,他什么也没说,只站在我边。这会儿,我们那里的派所来人了,他们先把两个孩捞起来,放在担架上抬走了。然后叫了廖阿姨和大虎跟他们回去笔录,还问了问我们这些周围的人一些情况,最后他们在河边竖起一块醒目的牌“危险,禁止游泳!”等到他们忙完这一切,时间快中午了,其他人都回去吃饭了。河边的石板上又安静下来,只剩下我、常长和腾阿婆、小华。“我们先回去再说吧!”常长的语气还是很沉重,我们默默地转过,准备回家。
这时,一大片乌云突然遮住了太,光线陡然暗淡下来。我的角瞥到对岸有一抹红闪过,我猛地转看,石阶上没有什么东西,可是对岸的空地上,那座破烂的、早已不存在的老房居然像示威似的,又凭空现了!它冷冷地立在那儿,破旧的窗像几张残缺不全的嘴,黑的;同样破烂的大门上赫然挂着四个红灯笼,它们无风自动,在那里飘来去。“是那只红灯笼吗?”常长的睛里竟然闪着寒光,盯着对岸。“常伯伯,你也看见了?就是那座房和那些红灯笼!”我张地回答,睛不由自主地看着河滩的石阶,她怎么没现?“你们两个怎么了?”腾阿婆和小华已经走到巷里了,回见我和常长不但没跟上来,反而神情张地凝视着河对岸,就折过来问。“没什么。”我的话音刚落,对岸那座老房和红灯笼突然又消失了!仿佛刚才什么都没现过!
回到家。腾阿婆就招呼我们吃饭。我和常长都是胡吃了。吃过饭。常长叫我坐下来:“小星星。你昨晚遇见地就是那红灯笼吧?”我定下神。把昨晚发生地事说了一遍。听到我对灯笼地描述时。常长叹了气。显得心事重重;然后又听到我把灯笼抓破。里面有银白地冷光时。常长地面变得更严肃了;最后听完我地叙述。腾阿婆和小华都是目瞪呆。好一会。腾阿婆才说:“老天哟。这是什么灯笼啊?听了都叫人觉得害怕!怪不得昨晚上我回来地时候。就觉得房里冷得吓人。你就睡在走地黑泥地上。人蜷成一团。怎么叫你都不醒!把腾阿婆也吓得不轻!”我忙安她:“我睡了一大觉。今天不就好了吗?什么事也没有!”常长听完后一直没说话。我就问:“常伯伯。她地红灯笼到底是什么呀?”腾阿婆和小华也望着常长。他们也很想知。“你们觉得那是什么?”常长勉一笑。“像铁石。”小华最喜玩铁石。想也不想就抢着说。“像猪笼草。”我说完又摇摇。“嗯。猪笼草不会发光。不太像。”“我看倒像是神话小说里地那…那…招魂幡!”我和小华都忍不住笑了:“阿婆。你还看神话小说?”腾阿婆有难为情:“我又不认识多少字。看什么小说?这是以前在书场听书听来地!”我转看常长:“常伯伯。还是你告诉我们吧!”
常长苦笑:“嗯。腾阿婆说地已经很接近了。”“什么?真是招魂幡!”我失声问。腾阿婆和小华有傻了。“本来。我以为红灯笼是那紫衣女孩生前最喜地东西。所以死后才会随她现。可是。现在听了你说地昨晚地事之后。我才知我错了。那不是什么红灯笼。有可能是…引魂灯!”什么灯?我们都不太明白。煤油灯、电灯我见过。探照灯、长明灯我也知。倒没听说过引魂灯。“传说中地引魂灯。就是靠它地亮光摇曳。来慑取人地魂魄地。那些毫无知觉、安安静静被淹死地孩。恐怕是溺前就已经没了魂魄。所以才没有任何挣扎地!”慑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