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竭尽全力才让自己镇定下来,不至于当场把饕餮像扔掉!…过了一个月,连着一个星期,我每天晚上都在梦里见到你徐爷爷。也许不是梦,因为我那时能很清醒地觉到他的存在。他告诉我,白玉饕餮是那个神秘巫师留下的,隐藏着许多秘密,要我好好收藏起来!所以我就去找考古队的上级领导,拉下脸来磨缠了好几个月,才终于把那饕餮像留了下来。这些年来,我心里总存着一丝希望,盼望着你徐爷爷的…魂魄,能再回来看看我…看看我也好啊…”徐的声音渐渐微弱,她艰难地抬起,满怀眷恋地望着虚空,仿佛那里有她一直在等待着的人。我见她睛里的光彩在渐趋暗淡,连忙抓她的手:“徐,你耐心地再等等,徐爷爷一定会来看您的!”徐岚怕惹伤心,不敢放声大哭,只是着泪附和我:“是啊!,你…你再等等!爷爷…会来看你的!”徐的神突然一振,笑着说:“瞧瞧你们两个的样!别担心,没事的!”她转又对陈仇说:“你告诉徐,你究竟是不是那个巫师?”我们不约而同地望着陈仇,忐忑不安地等着她的回答。
四周一片静寂,我的心几乎不会动了,只到空气仿佛都被走了,已至于呼是那样艰难。我等待着她的回答,却好像在等待着法官宣读死刑判词,已不能用恐惧和焦灼来形容!这一刻漫长得似乎经过了千万年,我的心就像一片凋零的残叶,在凛冽寒风中瑟瑟发抖。“我不是巫师!不过,那个传说中的巫师,是我的亲人!”陈仇站起,语调平静地回答。我的心又悬在了半空:“那,那个巫师是你的什么人?她…她在哪里?”陈仇地看了我一:“我们家族世代都…巫师,但是上思一带传说中的巫师,却是我们家族最后的一个巫师了!她是我的曾祖母,六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啊?六十年前就死了?…那…那可不是了!…”其实,我本来还想追问的是,那你们家族是否在闽南还有分支,还曾经传授过谁巫术?你右手大拇指的残疾又是怎么回事?只是,我的心里实在是太过希望她和害孙安宁的人没有关系,万千不愿听到她说令我绝望的话来,所以一个迟疑间,到嘴边的问题竟然再也说不,而变成了一句没没脑、自我安的话。即使是这样,她刚才的回答,我也觉得其中还有很多解释不通的地方,就像隐在云雾的卸,风一过,就隐隐约约地一端倪,可是当你想要去看清楚时,却又觉得云雾扑面,踪迹难寻了!
“…不是就好!…小星星,小岚,那白玉饕餮呢?…被你们制服了吗?”“…是的,徐。你放心,它再不能伤害我们了!”
徐十分艰难地:“孩们,有些累了,要休息去了!…等会儿,你们到外面去找人来帮忙!…小岚,你爸爸、妈妈后天就会回国,到时候…到时候…”徐无奈地阖上了睛,疲惫的脸上有几丝淡淡的遗憾,像是睡着了。徐岚使劲摇撼着她的,叫喊着,希望她会再睁开。我怔怔地站起,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徐岚的姑姑、刘阿姨、汤伯伯和徐一样都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悄无声息,如同正沉梦乡酣睡。我心如刀绞,知徐不会再醒来了,可是却存着几丝侥幸,希望其他人还会苏醒。我脚步歪斜,踉跄着挨个扶起她们,声嘶力竭地试图唤醒她们。“…班长,别叫了!她们不会醒了!”陈仇清冷的声音如一盆冰向我当浇下。我腾地一下站起来,像一被激怒的狮一样咆哮:“她们和那个该死的饕餮本没关系!你到底施了什么巫术?她们为什么不会醒?”陈仇苦笑,底闪过无奈和伤痛:“班长,我早说过,我不是巫师!也没有对她们施巫术!”“那好!…你把那该死的饕餮拿来,我找它算账!”我几乎是扑上去拽着她的手大吼。“…小星星,你冷静!…这一切,都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当初,如果他们考古队不那条地,徐岚的姑姑不碰倒那尊饕餮像;或者,徐不把饕餮像留在家里,也许就不会变成这样了!”陈仇终于失去了一贯的冷漠和镇定,对着我大声嘶喊。我们两人就这样对望着,彼此都清楚地看见对方底掩饰不住的凄凉和痛苦,泪无声地从腮边落下来,一滴滴地打在手背上,生疼生疼。“我…我不甘心!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的结果?”面对空的徐园,我悲从中来!“…六十年前,我曾祖母去世时,就因为这饕餮的贪婪本不灭,难以控制,所以将它封印之后藏在古墓的地里。谁知…”
“既然早就知难以控制,为什么还要用它?”觉到我的愤怒没有平息,语气中还带着责怪和不谅解,陈仇叹了气,声音苦涩:“…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