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睨着他,不动声地向旁边再挪开一大步。哼,古人!古人还说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呢!碰上个陌生人,就上去跟人家朋友,不是居心不良,就是别有用心!这个家伙属于哪一呢?
“别这么说!古人不是说过:‘白如新,倾盖如故。’吗?我是真心想和你朋友的。”他双亮光闪闪,看上去一副挚诚的样。
见我不回答,他又接着说:“再说,我那天听了你的二胡演奏,觉得你拉得太好了,那凄厉飘渺的意境,真的很…”
那个可怜的男生也许是吓坏了,此时已经蹲下,蜷缩成一团,抱着,嘴里反复念叨:“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除此之外,他竟再也不会说别的话了。
他似乎被我的反应吓着了,一时手足无措起来。我本想再骂两句,但转念想到,我已经够“声名赫赫”了,如果再为了那次演与人吵架,形象岂不是更加不堪?于是,我压下火气,准备走人。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了!”一个惊慌失措的男生跌跌撞撞地跑上台阶,几乎一扑倒在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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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死了?怎么死的?”
短暂的恐惧过后,更多的是好奇。这是人类的通病,往往越是未知的,哪怕它是可怕的、能带来灾祸的东西,越能引发人类本里的那探索似的好奇。更何况,此时围着他的全是些十四、五岁的少年,比他们小的孩,遇事还会依靠父母、老师;比他们大的孩,自保的意识则要得多。而他们正是最想证明自己已经长大,是最无畏的,因为还没有经过世事的磨砺,就算是死亡,在他们看来,也不是什么十分大不了的事情。所以,年轻人勇敢,许多成年人需要左右思量的事情,年轻人往往只凭一时的冲动,就去了,至于后果,那更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内了!大家不约而同地想:死人当然可怕,可是我们有这么多人,去看一看有什么要?于是,追问那男生:“到底在哪里啊?快告诉我们!”
我冷看着那个男生,突然心中一动:他的发上有一小片枯黄的叶,衣服,特别是上,沾着零碎的草,上溅了不少黑的泥。毫无疑问,他去过的是一个有树、有草、有黑泥的地方,整个校园,只有一个地方符合,或者说是一片地方,那就是东北角的树林和它前面的“旧楼”!
“在哪里?学校吗?”
我穿过堂,沿着泥走快步小跑着。人声喧哗的校园被我抛在了
“什么大事了?”
“我是你的校友,很兴认识你!我们能朋友吗?”此帅哥亲地伸双手,看情形,竟像是要来拥抱我。我捷地向旁边一,用看白痴加痴的光盯着他:“切!我又不认识你,谁要跟你朋友?”
“怎么了?”
我没有迟疑,也无暇再去那个“痴”男生,转悄悄地朝树林走去。本来,最好应该和常青、齐震或者是陈仇一起去的,但我刚才被人气昏了,脑里只有怒火,只想眷发一下,就独自行动了。
我的怒火一下窜了上来,比起别的同学直截了当的批评,他这样的嘲讽更令人难堪。“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和你有仇吗?神经病!”我脸铁青地大叫,早忘了要保持风度,在走廊里活动的同学闻声都朝我们这里看,有惊异的,也有幸灾乐祸的。
“快带我们去看看!”
“胆小鬼,什么事把你吓成这熊样?”
…
面对围上来七嘴八询问的同学,那个男生的表情依然惊恐,他上冷汗淋漓,直到滴落下来,也不去一下;脸上≈上都是伤的痕迹,有的地方鲜血殷然,伤得不轻。他嘴不停地哆嗦着,声音尖利,语调里有一大祸临的预兆:“死人!…我看见死人了!太可怕了!”
“怎么一个人凭栏远眺?在观赏景吗?”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凭栏远眺?除非写作文,谁会用这样酸不拉叽的词语说话?我一转,一个男生正站在我旁边。他个略比常青矮一,材匀称,面容俊,两星眉下,一双笑的、如漆般的黑眸,专注地凝视着我。(不好意思,最近常看武侠小说,借用一随梦里的相貌描写。)他的言辞亲切,语调温文,倒像是我熟悉的朋友一般。可是,我本不认识他,是个见也没见过的陌生人。我一皱眉,冷冷反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