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星,什么事了?”陈仇和常青现在人墙的最前端。
于是,常青转回,用手小心地掀开白布,仔细地看着。陈仇也走近几步,趁其他人不注意,她的手指轻轻一弹,一荧光悄无声息地没了尸的肤里。
“没事,让他看看吧!”那个面沉郁、眉锁的法医冷不丁冒这么一句话,带队的刑警只好示意其他人不要涉常青的行动。
常青和陈仇绕过表情诧异的周老师,来到我和齐震旁边。
“脸上的条纹不是鲜血画上去的。”常青习惯地揪了把发。他表面上轻描淡写的,其实心里却沉重得很。就在刚才,他掀开白布时,我看见他右手的手指里一画着朱砂的黄符。黄符刚一沾到尸,立刻化成了灰烬!我记得常长说过,这符是士用来测试异类的,如果是鬼魂作祟,符会变黑;如果符化成了灰烬,就说明是妖怪所为。现在看来,这两个死得如此古怪的学生,十有**是碰上了妖怪。
“不是。应该是死了之后吊上去的…恩,死得很诡异!”我瞥见那个法医面有异地盯着我们,连忙把声音压得更低。
“你有什么发现?”法医在尸旁蹲下,目光灼灼地望着常青。
我和齐震站在最边上,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小周,让他们两个过来吧!”校长看了看常青,不动声地发话了。
校长平静地对带队的刑警说:“他是…死者的好朋友,也许他能提供些线索的!”
“你们不要再往前靠了!”周老师不让他们继续靠近。
是那经验丰富、见惯大场面的法医也被这诡异的变化吓了一大,本能地向后退了一大步,狠狠地踩住了后同事的脚掌。他后正是带队的刑警,他双目圆睁,一眨不眨地盯着尸的脸,似是不相信自己睛所看到的东西。这一切仿佛超了科学所能解释的范围,如同是恐怖片里的镜。唯一不同的是,前者是活生生展现在前的真实景象,而不是后者的艺术加工和渲染夸张!他是如此,就更不用说其他人了,之所以没有骇叫和奔逃,只不过是因为大家的神经已经被恐惧冻结了,无法符合心情的举动来。
一连串清脆的铃声在校园上空快地响起,随即,一片闹的喧哗从教室里涌来,奔向四面八方。很快,鼎沸的人声近了树林,此类小消息的传播比光速更快。
常青和陈仇对望了一,脸凝重起来。常青走近盖着白布的尸,慢慢蹲下,用手去掀布。
会是那天树林现的人脸吗?还是旧楼的魍魉死灰复燃呢?我在心里揣测着。冷不防有人亲地拍了我后背一下:“咳,你怎么来得这么早?”我一回,哇!一张放大的俊的脸凑在我跟前,正情洋溢地望着我呢!我赶往后退开,心里又开始发,这…这是谁啊?
“怎么回事?”常青轻声问。
“怎么个诡异法?”常青追问。
“难你不记得我是谁了?”俊的脸瞬间拉长,表情哀怨如同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哎,别动!”一个年轻的刑警呵斥他。
如此夸张的人可是十分少见的,简直可以媲齐震。我终于想起他是谁了:“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刚才在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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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还有吗?”
“他们不是被吊死的。”常青淡淡地说。这是显而易见的。
常青停住手,扭望着校长。
“有一男一女两个同学被人发现吊在那边大树上。”齐震压低声音回答“我和她到的时候,校长他们和公安局的都还没来,而他们早已经死了!”
丁副校长依旧蹲在儿的边,垂着,神情呆滞地望着地面,对外的一切都不闻不问,仿佛他的灵魂也已经随着他儿一起被死神走了,留在这里的只是一空壳而已。
“脸上表情绝望痛苦,嘴角却笑容灿烂;上净、整齐,看不一伤痕和血迹;直伸着的手,刚刚突然垂下来。最离谱的是,脸上无端端地凸现许多鲜红如血的条纹,就像…两个笔画复杂的篆字。”我一气说完,回想起刚才的情形,后背犹自凉飕飕的。
“是吊死的?”陈仇话问。
带队的刑警从极度震惊中清醒过来,连忙示意法医和他的助手用白的布把两尸严严实实地盖住,又指挥其他人员清理现场。校长则亲自和教务孙主任、周老师一起维持秩序,阻止那些想猎奇的学生接近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