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裙是典型的唐朝襦裙服，上面是一件袒领（即领开得很低）的金银彩绣短襦，下面是石榴的多幅绣曳地长裙，佩披帛，加半臂（即短袖）。虽然因为长期堆在角落，衣裙上满是污垢，颜暗淡，但拂去表面尘灰后，质地光，好像是真丝的。

她仍不死心，又叫：“再拿一瓶冰汽！”

可是赵非要用那旧的衣裙。

我望向壳方，她朝我挥挥手，摆明了是下宁人让我跑一趟。

“就怕…”她苦笑着没再说下去。

我们两个一气跑到了学院外面，买了一堆饮料，两手提着慢慢走回来。

见我往舞蹈房外走，葛虹连忙说：“方老师，我和她一起去，多买几瓶吧！”

“手洗？”壳方打量了一下裙“叫谁来洗？这长裙是多幅的，洗起来很麻烦的。”

天气已经凉，所以学院准备的饮料和都不是冰的，只有学院外的小卖才有冰汽卖，她这样说就是故意刁难我。

她的小脾气一上来，就执意要穿这衣裙舞。

“沈钧，那个赵看来是跟你卯上了！以她地嚣张跋扈，一定会百般刁难的，你以后可要小心了！”葛虹不无担忧地说。

“嗯，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以后有多远闪多远，尽量不和她照面就是了！”我无奈。

“沈纯钧喽！”赵理所当然地说“她反正不舞，有的是时间洗啊！”壳方回望着我，舞蹈房里的所有同学都望着我。

学院历届文艺汇演，留下不少服装，有仿古式样地，也有现代新式样的。这次汇演，学院领导把所有服装都搬来，让各个年级挑选。我们班级舞蹈地服装早就选好了，但年级的舞蹈要十八唐朝的衣裙，现有的服装只有一，也不知是从哪个角落里翻来的，所以老师决定重新定。

壳方对这衣裙不甚满意，主要是觉得它太旧了，而且短襦和石榴长裙的正中都用金银丝线绣着大幅的茉莉图案，华丽中透着怪异，所以不想动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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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家都累了，休息一下，喝饮料也好！”壳方，随即问“你不休息跑去买饮料，等会儿撑得住？”

赵却是对它看了又看，显得不释手。

我知她地言下之意，是怕我不去找事，别人却不肯放过我，非要无事生非！

赵珠一转：“方老师，这裙的面料是丝织的，小心地手洗一下，就能颜如新了，不会影响效果的！”

我暗暗攥起了拳。

“没事。”葛虹轻盈地跑几步，追上了我。

知是一回事，能不能忍受是另一回事。

事实证明，不祥的预往往比较正确。

壳方有些为难：“这裙太旧了，而且也太脏了，怎么能穿？”

我们刚把饮料提回舞蹈房，赵就又了新样。

很难撇得清步，用了一个投动作。把瓶扔了她旁边地衣服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