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罐在空中发呜呜的响声,飞过近百步的距离,向前中的袁军砸落。
所有的袁军将士都将躲在了盾牌的后面,祈祷着自己的命运不要那么差。
一直咬着牙,绷着脸的许攸看着突然崩溃的两个方阵,目瞪呆,冷汗涔涔。RQ
袁军士卒早就领教过这些抛石车的厉害。不过他们更知,这些抛石车的威力虽然大,投的石球能够轻易的击碎木盾,但是数量有限,杀伤力反倒不如箭阵。要防备的不是石球,而是随后到的箭。只要他们不,尽可能的保持阵形,对方的箭阵就无法得逞。箭阵无法奏效,这些抛石车的作用就会大打折扣。
令旗兵挥动手中的彩旗,向抛石车阵地传开始攻击的命令。早就准备停当的砲手们举起手中的大木锤,猛地击了下去。“轰”的一声响,大的重木箱突然一沉,长长的梢杆划一圆弧,带着数十个陶罐,飞上了天空。
有人惊叫着,双蹬在地上,将全力向后靠,脚尖铲得泥土翻,可是后面的人还是在往前挤,看着就要生石灰的覆盖范围,有人终于控制不住恐惧的情绪,尖声叫起来。
一只只陶罐从天而降,砸在盾牌上,越来越多的生石灰从陶罐中飞散开来,撒在那些袁军士卒的上、脸上、手上,一旦接到汗,很快就吱吱作响。
“啊——”一个袁军士卒发惨叫,扔到了手中的盾牌和环刀,手忙脚的用袖去脸、手,想把上面的石灰抹掉。石灰倒不是很多,可是他们这么一来,严整的阵形一下不见了,大家挤在一起,叫喊声、惨叫声混在一起,他们想停下来,可是后面的同伴挤着他们,让他们本无法站稳,一步步的向前挤去。
“啪!”“啪!”一声声闷响,那些陶罐砸中盾牌,盾牌被砸得摇摇晃晃。却没有破碎,陶罐四分五裂,爆一团团白雾。这些白雾四分散,无孔不,迷住了袁军将士的。沾上了他们的脸和手。
一罐罐生石灰持续不断的砸落,击起一团又一团的白烟。白烟越来越多,越来越,被笼罩在其中的士卒有的脸上、手上被了一个个泡,有的睛被瞎了,有的腔和鼻腔被烧得疼痛难忍,他们尖叫着,像没的苍蝇一样四撞,想要夺路而逃,有的甚至挥起了手中的武,对挡在面前的同伴砍杀。
阵形大,严密的盾牌四分五散。
生石灰遇能够沸腾,一腔、鼻腔这样的地方,就会和里面的份起作用,产生让人难以忍受的灼痛,在战场上早就有使用,特别是守城战中生石灰的使用非常普通,有经验的士卒对此并不陌生。一听说是生石灰,几乎所有的人都下意识的捂住了鼻。
“呼——”
“小心,这些是生石灰——”
最前面的人已经开始奔跑。徐荣放下了千里,仰起,看了看旁的大旗。没有风,大旗垂着,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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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将士还在百步之外,看到前面一个个黑乎乎的影从天而降,随即爆开一团团白烟,他们随即明白了这些黑影不是先前的石球,而是其他的武,很快就有经验丰富的士卒醒过神来,他们大叫着,提醒着所有人。
前面同伴的惨叫声验证了他们的担心,每个人都睁大了睛,惊恐的看着那些不断飞落的陶罐。他们都知自己现在全都是汗,就是停下来也不掉,一旦碰上这些生石灰是什么结果,只要有经验的人都会不寒而栗。
很快就有人受到了难以忍受的灼痛,他们再也顾不上捂着鼻,拼命的将沾了石灰的手在上着,希望能将石灰掉。只是他们一松开手,到飞舞的石灰粉末就钻了他们的鼻。钻了他们大张的嘴,灼痛不仅没有降低,反而以更快的速度蔓延开来。
“呼——”
恐惧混杂着同伴因疼痛而发的哭喊声,像一阵波,迅速的向四周扩散开来。后面的人看着前面一团团升腾而起的白烟,又听到同伴们的叫喊声,很快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慌起来,有的停住了脚步,有的人还有向前挤,有的大声叫骂着,有的则开始哭泣。
“不好,是生石灰!”有经验的士卒立刻叫了起来:“大家捂住鼻,别被烧着!”
“不能前啦,前面有石灰——”
徐荣笑了,大手轻轻一挥。“开始!”
“咳咳咳!”不少人被呛得咳嗽起来。
但是他们忘了一件事。现在他们大汗淋漓,所有在外面的肤上都是一层又一层的汗,生石灰本不需要鼻,只要沾到他们的肤上,被汗浸。就能滋滋作响,和鼻造成的伤害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