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刘修不是项羽,他不会犯那样的错误。”
郭图沉默着从袁绍手中接过玉梳,小心的替他梳理着。发又又,上面还沾了不少泥土和草屑,这是他们夜里在草堆里打盹时留下的记念。这两天的经历不仅对袁绍来说是绝无仅有,就连郭图也没有尝过。让他们不仅从上受到了极度的疲惫,心理上也受到了剧烈的冲击。袁绍是个庶,却从小锦衣玉,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就算是那年跟着刘修在北疆征战,吞冰卧雪,可也没有狼狈到这个地步。那时苦虽然苦一,但他们是主动击,斗志旺盛,现在却是逃命,惶惶不安,本睡不塌实,一有风草动就会惊醒。
袁绍若有若无的应了一声,挣扎着下了,走到路边,蹲下。郭图连忙叫过颜良,指了指他上的盔,使了个。颜良会意,连忙摘下盔,撩起衣摆。舀了一盔的,双手奉给袁绍。袁绍洗了手和脸,又对着,找开已经松散的发髻,从怀里掏一把小玉梳,开始梳洗已经打结的发。他一边梳着,一边着泪。委屈得像个孩。
“天象?”袁绍诧异的看看淳于琼,却从淳于琼的神中看了端倪,他心领神会,没有再问下去。转而问:“田丰呢?”
在郭图的开解下,袁绍慢慢收住了泪,哽咽:“我只是…痛惜叔父。他为袁家的兴起夙寐以兴多年,最后却落得人事不知,被氏那个无知的妇人裹挟着投降。虽说这是当时的形势所,可是我见叔父落难而不能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将来就算是位登九鼎,可是百年之后,又有什么面目去见叔父?”
袁绍低下,沉默了很久。“公则,你觉得…还有可能吗?”
袁绍没有说话。他又不是傻,当然听得来郭图在安他。可是他现在的确需要这样的安,郭图的话像一阵,慢慢滋着他已经冰凉的心。他开始重新考虑自己的未来,筹划着如何持下去,如何转败为胜。
“主公,你如果现在放弃,将来才没有面目见袁公。”郭图一边给袁绍扎好发髻,上幅巾,又小心的将鬒边的发到盔里面,一边劝:“只要袁家能够列土封疆,袁家列祖列宗能够血,享昭穆之荣,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都不敢停下来烧,只能喝些生。这些人大多是养尊优的人,他们的胃不能和那些普通士卒比,喝了这些生后,一大半的人开始上吐下,袁绍也不例外,仅仅是一天时间,他整个就变了形。因为是在逃命途中,不能像在家里一样有各清洁设施,每个人上都带着一难闻的臭味。
“主公,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哪一个开国之主没有经过磨难?汉祖多次被项羽追得抛妻弃,彭城一战,五十六万大军毁于一旦,他只逃回,夺了韩信的兵权,这才重整旗鼓。光武帝顺之战,险些为贼所擒。他们最终都成就帝业,主公今天的暂时挫败与他们当时的困境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濮城就在前,了城,就可以洗个澡,吃乎饭,再找个医匠看看病,是以每个人都迫不及待的想城。可是袁绍却停了下来,颜良了两次,袁绍也没有再向前走一步。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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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图早就料到袁绍会有这个问题,他不假思索的回答:“主公,汉祖当年困居汉中,后来不也是一举夺得关中,而席卷天下?我们还有冀州,冀州难不比汉中一郡?”
就在这时,辛毗领着淳于琼快步走了过来,淳于琼一看到袁绍,就赶上两步,躬便拜:“主公,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臣昨天夜观天象,见有黄气冀州之野,便知主公将脱险归来。”
袁绍还没有答应,郭图抢先说:“不可。当今之计,最重要的是护送主公渡过大河,回到邺城,而不可让曹军发现主公的踪迹,否则夏育肯定会率领西凉骑追过来。”(。如果您喜这作品,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不,刘修就是项羽,而天就是义帝,他终将为刘修所弑。到了那时候,天下士人认清了刘修的真面目,主公登一呼,自然天下响应。”
“他还在雷泽与曹军对抗,为了能接应主公,他已经和曹军恶战了好几天了。不过曹军势大,又有夏育率领的西凉骑助阵,他一直没能越过雷泽。”淳于琼解释了一下,又问:“主公,我立刻派人通知他撤回来?”
郭图最先反应过来,他叫过辛毗。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辛毗诧异的看了他一,,翻上。向城门走去。郭图走到袁绍边,轻声说:“主公,先下休息片刻吧。如果田丰在城里。他很快就会来迎接主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