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降亦死,不降亦死,既然如此,又何必朝秦暮楚,留下骂名?”他睛一扫周瑜:“你是周异之?”
周瑜眉梢一挑:“正是。”
“哈哈哈…我还以为庐江周家有见识,早早的就识破了袁家的野心,原来是有了更大的靠山啊。天门生,哈哈哈…不知令祖周平孙和令祖周仲向见此,会不会大笑三天。”
周瑜顿时非常难堪。他的祖父周荣周平孙就是由受袁安辟召仕的,汉朝的规矩,周家算是袁家的故吏。而他的从祖父周景却是受大将军梁冀征辟仕,后来官至太尉。此人还有个笑话,他在地方为官时,每年推荐孝廉朝前,都要请这些被他推荐的人吃饭,礼节隆重,还把他们引内堂,与家人见面,常常一次两次不够,多至四次。这已经超过了士的范畴,而是售私恩,希望这些孝廉把他这位举主当成恩人看待。
田丰在小天面前说周家这两位先人,可谓是狠狠的扇了周瑜两个耳光。见识了田丰的锋之利,不仅周瑜不敢再吱声,就连杨修也不敢贸然了。小天最得意的两个帮手哑了,一下陷了窘境。
夏育等人一见,都有些张起来,俘虏是他们抓来的,如果让天难堪了,他们自然逃脱不了责任,说不定还会影响他们的议功。可是他们打仗不错,论嘴,他们连周瑜都不如,又面对冀州这位素以直言闻名的大名士,他们一时也不知说才好。片刻的犹豫之后,他们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转向了刘修。
刘修一直静静的听着,见小天等人哑火了,他这才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文俊,沙丘一别经年,别来无恙否?”
文丑一愣,下意识的把扭向了刘修。刘修刚才坐在那里不动,他虽然猜得来刘修是谁,但是当刘修说沙丘这个地名的时候,他还是吃了一惊。当年那一战突然浮上了脑海,他哑声:“你是…”
“不错,是我。”刘修运起虎啸之力,哼了一声:“上次败给我,侥幸不死,这次又为我的下所擒,你还不服?”
文丑的脑嗡的一声,心脏猛的一,前一阵天旋地转,两一,面向刘修跪了下去,战战兢兢的说:“将军天威,文丑拜服。”
文丑这一跪不要,田丰失去了支撑,也站不住了,晃了两晃,扑通一声,狼狈不堪的摔倒在地,刚才的威风再也看不到一丝。
刘修抬起手,示意文丑跪错了方向,天在那一边呢。文丑仿佛失去了魂魄,听话的转过了,对小天连连叩。小天见文丑跪倒,田丰又摔成了地葫芦,心里的怒气消去,孩的天又浮现来,不禁了笑容。他转过,看着刘修:“先生,你看他们应该如何理?”
刘修笑:“文丑只是个武夫,为人蛊惑,如今能弃暗投明,陛下应许他洗心革面,为国效力。至于田丰,不过是一无良生,也不必太在意,赦免亦可,不赦免亦可。只要等濮城破之日,将他给濮城的百姓,想来他也难保全尸,大可不必污了陛下的手。”
刘修说得轻飘飘的,可把田丰吓了一声冷汗,连文丑都吓了一,本能的叩:“陛下,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