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辛苦楚王了。”小天捧起酒尊,笑着对刘渊:“阿啊,五行中说北方为,者为财。果然你一回来,楚王就为朕献了一个招财的妙计。这么看来,你要在里多住两天才行,朕前的这些问题啊,都会因为你迎刃而解啊。你就是朕的福将。”
曹鸾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了太后和小天。他们虽然看起来正各自说着闲话,其实注意力都在刘元起和宋丰父之间,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落在太后和小天的耳朵里。小天停了箸,沉半晌,最后笑:“楚王这个主意非常好,不过,这么重要的事,朕也不能一言而决。骠骑将军常教导朕说,要多听取其他人的意见,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嘛。至少要与三公商量一样,说不定还得召开朝会。楚王,你能不能提一个详细的章程来,好让朕与诸臣一起研讨一番?”
那怎么才能一个明君呢?小天思绪万千,一时有些神,连刘元起后面的话都没听清。
小天转念一想,不禁又有些窃喜。既然刘元起说刘渊这个有胡人血统的庶孙都要成一番事业,那我这个已经坐上帝位的庶长孙,只要能成一代明君,是不是也可以继续下去,不用太担心刘业那个嫡孙?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借。既然是借,那就得有个章程,比如什么时候还,利息多少。
刘元起这一招可谓是谋远虑,诱惑很大,但后患也无穷。一个新政契约已经快把司徒卢植疯了,再签这么一个契约,皇帝也要疯。
风雪躬答应,但是对刘元起说的话却一知半解。小天却听得心里一阵阵的发寒。刘元起这是警告他,哪怕是楚王府的庶孙,那也可能是一代人主,不可大意,那嫡孙刘业呢,岂不是要天下之主?
怎么才能愿意掏钱?那当然是借,而不是要。借,就有还,说不定还得有利息,愿意掏钱的人就多。如果是要,那就麻烦了,再有钱的人也不愿意白给啊,大家都是藩王,升爵肯定是不可能的,除非迁一个好的封地,如今大汉好的地方基本上都有封国,你迁好地方,那原来的王肯吗?难就因为人家说没钱,你就把人家迁走?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这么大的数目,楚王府同样也承担不起,所以刘元起提的建议是,发动所有的藩王和大臣一起集资,人多力量大,肯定能解决这个问题。但是这么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藩王和大臣们都愿意掏钱。
楚王府有没有这么多钱?可能有,也可能没有。照楚王这几年的手笔,二十亿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他如果一个人拿,就算和天定了章程,那也是他一个人和天的事,天如果赖着不还,也只有楚王府一个人倒霉,别的人最多同情一下,不会泼命来和天抗争。可是如果不是楚王府一个人的事,而是很多人一起定的这个章程,那天如果要赖账,他面对的就不仅仅是楚王府,而是几乎整个宗室与所有的重臣。
但新政实施时间,特别是在益州、荆州、扬州实行的时间还短,其潜能还远远没有释放来。一年十多亿的财赋来行平定冀州的大战,已经是捉襟见肘了。前几年以守代攻,还能勉应付,今年一主动攻,开支急剧增加。司徒卢植这两天正为了能加一些赋,和各州郡的刺史、太守讨价还价,为此发都白了不少。
刘元起躬:“陛下有令,臣焉敢不从。臣回去后,就拟一份详细的章程献与陛下,供陛下与诸贤商讨。”
这看起来顺理成章,可是再往想一想,事情又有更的意思。
这情况下,天还敢赖吗?除非他想与天下所有人为敌。一个袁家已经搞得他灰土脸,如果再把所有的宗室反了,他这个皇帝就算死了,也没脸去见列位先帝。
刘渊不懂他在说什么,只知是夸他,眉开笑的应了。刘元起却一清二楚,这是小天对他说的,钱的问题不解决,刘渊和风雪不能。他也不着急,淡淡的对风雪说:“风雪,既然太后喜,你就在里多呆两天,陪陪太后。也让渊儿和陛下多亲近亲近,学一礼仪,把有草原上的野气除一除,培养一下上位者应有的气度。渊儿虽不能望陛下万一,可是我楚王府的孙,也不能是个徒有其表的纨绔。再说了,渊儿得他外祖父的喜,将来说不定要继承他外祖父的力量,纵横草原,自己打下一片江山,这只知骑,却不晓为君之,终究是不够的。陛下亲征,战功赫赫,且能海纳百川,招纳贤才,将来必成一代明君,渊儿可要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不可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