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难楼也看到了这一幕,他睁大了睛,仔细的看了片刻,忍不住一拍大,转过对儿楼麓说:“你看,汉军的将旗落了。哈哈哈,看来火狐说得有理,这一次,我们赢定了。”
亲临战阵指挥?还能打胜仗?这次真是在劫难逃了。没有了骠骑将军的大汉边军,已经失去了灵魂,不过是一个披着战甲的行尸走。
沮丧的气氛在汉军中渐渐弥漫开来。
楼麓心剧震,半晌才:“原来是他,父王,我们…又上当了。”
难楼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也愣了一下,凝神细看。
蹋顿看得分明,他浑冰凉,初夏的光照在上,却一度也没有。他觉得前一阵阵的发黑,好像有一个无底渊,正等着他下去,未临,渊里的寒气却一阵阵的涌来,冰冷刺骨。
左侧的汗鲁王乌延莫名其妙,大战在即,对面的汉军在搞什么把戏,他看不清那些人在什么,可是他却发现,汉军的气势明显变了,原本的低迷士气一扫而空,忽然间变得昂亢烈。他诧异的看向中军的难楼,却发现难楼和楼麓正在结耳,不知说些什么。
正在这时,战鼓声响起,节奏舒缓,鼓沉着有力。将士们向中军看去,却看到中军的大将军战旗缓缓落下,他们不由得愕然变。战斗未起,先折将旗,这绝对是个不祥之兆。
他认识那面战旗,他知那个人是谁。
楼麓今年正好三十岁,面貌有几分酷似难楼,不过他没有骑黑,而是一匹纯白的战,一如当年他跟着刘修赶往宁城时的模样。他锐的目光看着对面的大旗缓缓落下,惋惜的叹了一气。作为年轻时曾经与汉军并肩作战年轻人,作为赵云的弟,作为接受过卢启蒙的乌桓人,他一直不赞成接受袁绍的封号,与汉军为敌。只是关系到整个落的存亡,他个人的意见无足轻重,更何况他现在还不是上谷乌桓的最统帅,一切只能听他的父亲难楼的。
最后,数十骑缓缓的驰了战阵,当一将,上没有盔,上披了一件血红的大氅,下一匹神骏之极的赤战,整个人像一团火一般。在他后,两个猛士各举着一杆大纛,大纛在晨风下缓缓飘动,其中一面纛旗上,一只在烈火中展翅飞翔的神鸟昂首长鸣,凌厉的目光超过了六七百步的距离,看得难楼一阵心慌意。
“是他?”火狐骇然变,下意识的缩回手,掩着自己的红。她的惊恐影响了下的战,战长嘶一声,人立而起。火狐惊叫一声,翻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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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谁的战旗,很熟…”
汉军阵中,随着宋丰的战旗缓缓落下,中军向波狼一般向两侧分开,一飚人从中间驰,他们盔明甲亮,在初晨的光下闪闪发光。当一将,黑盔黑甲,手持长矛,骑在一匹雄壮的黑战之上,迈着轻快的脚步来到阵前,无数着火红战袍的骑士像血的狼一样从他后涌了来,向两侧排开,渐渐的遮住了宋丰的中军。
“我们的灾星来了。”蹋顿使尽浑力气,举起手,面如死灰,声音涩。“对面那个着红袍的汉将,就是当年抢走你的青角的人,就是…”
士气突然涨的汉军怒吼起来,阵阵吼声如狂涛澜,呼啸而来,带着狂暴无比的力量,冲击得蹋顿浑颤抖,几乎无法坐稳背。火狐注意到了他的异样,上前,轻抬素手,在蹋顿的肩膀上,柔声:“阿,你怎么了?”
难楼正扭过和遄结说话,听到楼麓的叫声,有些不快,扭过斥了他一声:“你看你,儿都满地走的人了,还一惊一乍的,以后还怎么统领众?”
“等等…”楼麓忽然发现了什么,指着对面大声对难楼说。
他知,对面有他的师傅赵云,有曾经和他一起战斗过的战友,可是今天,他却要与他们生死相搏,甚至要亲手杀死他们。他为汉军的雄风不再而惋惜,这不是他想看到的汉军,以前的汉军哪怕是以寡敌众,也是斗志昂扬,自信得近乎于狂妄,哪像现在这副怂样。
楼麓顾不上解释,轻踹腹,战前向前跨了一步,和难楼的战齐并,楼麓探过去,附在难楼耳边,指着对面的汉军战阵,张得声音发颤:“父王,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