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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攸致意,又看了一袁绍:“珍重。”
“不是,令妹才貌双全,德容皆工,是人间难得的好女。”刘修吐了气“只可惜,她生在袁家,否则,我一定会受若惊的。”
袁绍沉思半晌,了:“不错,不错。我袁家既然不肯放弃既有的利益,又不能像杨家一样雌伏,那只有一条路走到黑了。”他忽然笑了一声:“不过,我倒觉得,我袁家至此,还是因为殿下雄才大略,殿下天命所归,我袁家不是你的对手,只能认命。”
刘修眉心轻蹙:“如果你有问题,可以到洛来找我,我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袁绍嘴角轻轻一咧,抬起睛看了一远的刘修:“我也正好有几句话想问他,如果能得到他的解答,我也是求之不得。”
相反,他觉得自已所的一切,都是他应该的。如果不,他才应该惭愧。
令叔慈明先生辞世,未能亲临致吊,实在惭愧。”
袁绍看着刘修走到面前停住,拱手施礼:“殿下风采,果然与众不同,难怪天下归心。”
刘修笑了一阵,见袁绍这副表情,知他不死心,只好摆摆手:“既然你要问,那就问吧。我尽可能的解释给你听,能不能听懂,就看你的造化了。”
袁绍沉默了片刻:“我闻说公路在他老人家边尽孝,想必他已经很满足了。我如今一事无成,也没什么脸面见他,只好先行一步,在黄泉路上再向他请罪了。”
“原来如此,舍妹在九泉之下,想必可以安心了。”袁绍也吐了气,又接着说:“殿下因为袁家而不肯联姻,莫非是早就看我袁家有异心?如果是这样,殿下难真有未卜先知之能?那时候,我袁家可没有任何不臣的行迹啊。”
“殿下如果是劝降,那就免了。”袁绍抬起手,打断了刘修话,脸上的笑容虽然有些生,却不失风度。“我愿意与殿下阵前一叙,只是有几个问题萦留心中,不得其解。如得殿下解惑,绍不胜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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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初兄多虑了。”荀攸笑:“逝者已矣,来者可追。本初兄,令叔犹在人世,却也时日无多,你难不想膝前尽孝吗?”
“多谢殿下。”袁绍拱拱手:“我想问殿下的第一个问题是,当初殿下还是一个普通寒门士的时候,我叔叔次公有意将舍妹许给殿下,殿下为何不允,莫非是舍妹不上殿下?”
荀攸长叹一声,知袁绍心意已决,劝降没有任何意义,只好打住了话。“楚王殿下想和你说几句话,不知本初兄肯否?”
刘修笑笑,不予置答。他知袁绍暗讥讽。袁家是叛逆,他又何尝不是叛逆?比起袁家,他上还有一个藩王的烙印,比起袁家来,他更应该惭愧。不过,这只是袁绍的想法,不是他的想法。他没有一惭愧。
“多谢公达意。”袁绍欠还礼。荀攸拨转,回到刘修面前,给刘修使了个,又摇了摇。刘修应了一声,向前。
“我不是袁术。”袁绍掸掸上的战甲:“不能穿着这衣服洛。”他笑了笑:“当然更不能穿着赭服去。夫云,朝闻,夕可死。如今日已西斜,殿下难不肯稍施恩惠,让我安心上路吗?”
可是这样的理,袁绍能懂吗?他能信吗?
提起袁徽,刘修一时有些黯然。那个女是他到目前为止看到的最聪慧不过的女,可惜,她却是死得最不堪的一个,而袁术那样的纨绔现在却活得好好的。这苍天真是不公啊。
刘修眉一挑,心我还真是未卜先知,不过这话太玄乎,估计也没人肯信。他摇摇:“未卜先知谈不上,只是以史为鉴,袁家既不肯像弘家杨家一样,亦不肯像梁窦一样,那当然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有没有不臣行迹,又有什么意义?”
看到刘修阵,一直纠结的吕布叹了一气,接着又松了一气。
“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如果人心即是天命,你说的这几个字,我很荣幸。”
刘修看着袁绍,半晌无语,忽然轻声笑了起来。他摇摇:“其实你不必问,我的答案肯定不会让你满意。因为…我们不是一类人,想不到一起去。如果你能理解我说的,也不会有今天这个结果。”
袁绍微笑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刘修。
刘修笑了笑,没有还礼,只是算是答礼。他打量着袁绍,沉下了脸。“本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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