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起看着他：“这虽然有难，可是以你现在的实力，并不是不到。”

“我早就知。”

“什么为什么？”

刘修瞟了他一，示意了一下案后的正席，嘴角微微挑起：“父亲能在这里自如，看来境界又有提升，不知是龙还是虎啸？”

“怪不得。”刘元起恍然大悟：“这么说，你早就决定了不恢复项姓？”

“在华佗治好了她的中风之后。”

刘修了。

“那我项家这几百年的辛苦怎么办？”刘元起寒声：“我们已经屈辱的姓了几百年的刘，还要继续屈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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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把霸诀和与通行版本有别的《太史公书》给我的时候，我就有些猜想，但真正确定，却是到虞翻来投。”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真相。”刘修的腰更弯了，似乎背负着一个难以承受的重任。“你就这么希望你的儿和孙骨相残？”

刘元起气极反笑：“难你要让我这么一把年纪，再去生个儿姓项？”

刘元起淡淡的说：“要想坐稳那个位置，父相残又算得了什么。想当年那位皇帝不就是宁可喝父亲的羹也不肯投降，将女推下车，不就是为了自己能逃得更快一些？”他顿了顿。又：“心不够狠，就算力可山，气可盖世，也只能是一个失败的英雄，却无法君临天下。”

“遗憾当然还是有的，所以我不太明白，为什么？”

“什么时候知的？”

刘元起眉一挑，沉思半晌：“那个小？”

书架后的帷幕轻轻一晃，一个人影慢慢踱了来。他背着手，静静的打量着刘修。

“说什么龙虎啸，这是我的家，还有这条暗，要想瞒过那些虎士，又不是什么难事。”刘元起轻笑了一声，泰然自若的在案后坐下，双手搂在腹前，打量着刘修。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刘元起无声的笑了起来：“你又何必说这样的气话。我如果还有什么想法，又怎么会把所有的产业给你？”

“这倒不用，我给你准备了一个人。”刘修也笑了起来：“虽然他也不能让你完全满意，不过我相信，他应该比我更能满你的意。”

“我说过，我无法让你满意。”刘修轻叹一声：“你觉得能到，可是我却觉得，为了一个姓，要天下动，生灵涂炭，实在有些不值得。我相信，我那位力可山、气可盖世的先祖也不会愿意。毕竟他和我一样，有些妇人之仁。”

“我知，我只是不知为什么。”

“是吗？”刘修有些诧异：“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

“茶上就好。”刘修微微的躬着，平静的看着刘元起的睛：“不过，我想你冒险潜回来。不会只是为了喝茶，也不会是想看看我。我如果猜得不错，你应该还没有去见阿母。”

刘修摇摇：“不，你现在就可以改姓项。”

通常除了刘修之外，只有郭嘉能来。今天郭嘉回家和家人团聚去了，小院里静悄悄的，连一灯火也没有。刘修了屋，也没有灯，径自走到书案前，却没有坐在案后日常他坐的位置上，而是在对面的席上坐下，起了灯，又接了一壶，搁在红泥小炉上煮了起来。一切安排妥当，他这才轻声说：“父亲大人，还要我去请吗？”

刘修。“他让帝位，然后改姓项，我会将他安排到边军中去，用十年时间来教导他，然后我会用全力支持他，让他自

“你早就知？”

刘修长吁了一气，回想了片刻，若有所思。“我明白了，怪不得阿母不能说话的时候，像是有很多话要说，可是能说话之后，反倒不肯说了。原来是你对她说了什么。”

“那你不觉得遗憾？毕竟天下还姓刘，不姓项。”

刘元起眉一挑：“我有那么薄情吗？在江陵。我就见过她了。”

“那现在你是不是有些遗憾？好像我们两个谁也达不到你的要求。”刘修的声音有些冷：“那父亲是不是要另外再找一个人能代替我们？”

刘元起看着他：“是的。不过我想，你现在应该知她原本想对你说些什么了。”

“为什么我自己坐那个位置，然后把大汉改为大楚，把刘修改为项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