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说的机密了。
“项家什么时候改姓刘的?怎么又换到了楚元王一脉中去?”
提到这个问题,项元起的脸有些沉,好半天没有说话。“霸王兵败,好多项氏族人改姓刘氏,这里面有所谓的功臣,像项伯那样的叛徒,也有投降刘的人。像项佗之。至于我们,却是被迫。刘虽说尊霸王为王,可是防范甚严。百般刁难,那几年,莫名其妙失踪、饥寒迫而死的比比皆是。襄城项家近百人,不过数年时间就死得净净,一个不剩。”
“那我们的先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这说起来,也是天命,这就和另外几个人有关了。”项元起呷了一茶:“霸王帐下有一对勇将兄弟,兄长叫季布,兄弟叫季心,你知吧?”
“知。季布后来投降刘了。”
“他投降刘,是有原因的。”项元起转动着茶杯,慨不已:“那是因为他有个刚生的小儿,实际上是霸王唯一的嗣。”他顿了顿“虞夫人在垓下自刎,你可知为什么?”
“不是说殉情吗?”
“殉情?”项元起冷笑一声:“虞夫人剑术惊人,轻功夫一。她一直是霸王边最锋利的武之一,在此大战之时,她怎么会殉情自杀?她是因为刚刚生育,虚弱,不能陪霸王突围。生怕拖累了他,这才自杀以断霸王后路。”
刘修愣了半晌:“原来是这样?”
“虞夫人死后,大王将小儿给季布,在突围时,他们在军之中分散。后来项王兵败,刘得知季布带走了霸王的骨血,全国通缉季布,季布四逃亡不果,只得投降刘,并谎称那小儿已经暴毙。”
“刘就信了?”
“当然不信。”项元起:“不过,当虞夫人的兄长虞期带着一个差不大的孩向刘投降,说这就是霸王的血脉时,刘信了。”
“虞期?”刘修恍然大悟:“他就是会稽虞家的先人?”
“不错,虞家后人辗转搬到会稽,一直在暗中等候。项王的戟法,虞夫人的剑术和轻功夫,一直在由虞家传承。项家、虞家,一等就是几百年。”
听着老爹的追述,刘修且惊且叹,再想到老爹的心结,也就觉得情有可原了,不什么样微不足的理由,当有了四百年的时间来慢慢发酵,也足以到本能之中。夜不能寐之时,大概他最悔恨的就是项羽不够狠,没有在鸿门杀了刘,这才酿成最后的悲剧。这个理由也许很牵,可是对于一个负血海仇的人,他又有什么理智可言?
“再后来,那个孩好容易长大了,天生神力,不过为了避免引人注意,也注意到天下安定,武夫没什么路,所以决定弃武从文。”
刘修心中一动。“莫非就是后来的刘向?”
项元起瞟了他一,笑了。“不是,刘向是他的儿。你知刘向原名叫什么?”
刘修也笑了起来,刘向原名刘更生,一般人都以为是几更天的更字,有谁知这是更新的更字。就连刘向的名字“向”只怕也是指“项”
“把他送楚元王府,那也是一个传奇的故事,不过,今天没时间了,就不多说了。”项元起站起来,一振双袖:“那我就在上谷等你。”
“好。”刘修。
项元起举步走向书架后的暗,刚走两步,又转过:“记得把你阿母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