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他帮他封了困扰了他半辈的,他帮我找到了他祖父的手札。所幸那手札上确实记载了家人收服恶鬼的往事,不过只有寥寥几句话,大致的意思是当初他曾祖收服了恶鬼,并且让恶鬼立下誓约,以后遇到家的后人,必须退避三舍。我那时候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姑且相信。照手札上的指示让老先生住到孟家屯,希望以他的份和寿数能暂时镇住那些恶鬼,然后我再在他家的院里布下了困灵阵,用一个类似迷的阵法把那些恶鬼引到那里,让它们绕不去,这样它们就不能到游害人了,那两个晶貔貅就是阵。据我的估计,只要阵不破,那个阵再维持十年没有问题,到时候也许你们几个就齐了,我们要收服那些恶鬼也就不是什么难事。”
李云峰轻描淡写地说了个大概,可是光却持有不同的看法。“哥,我还是觉得可疑,我仔细观察了那个村的格局,近几年盖的新房都是往村西延伸的,那么十年前老孟家嘛非跑到村东那边盖新房呢?而且不是说农村人更迷信风,既然那个凶地那么明显,当时就没有明白人看来吗?我问过二婶,她说当时找了先生看了,那先生说那里是风宝地,孟大伯家才在那里盖房的。我猜想一定是那个风先生故意让他们去破了那个缚灵阵的,破了那个缚灵阵对谁有好呢?当然是老先生!别忘了那地方原来可是家的地盘,现在他回来了,说不定就是想把祖上的土地抢回来呢;他的祖先既然收服了恶鬼,嘛不把它们消灭,而只是把它们镇住,会不会他跟恶鬼签了什么契约,让恶鬼为他所用呢?”她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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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峰“你这说得对,所以这次多亏你去了,我给你带的灵符还够用吧?”
“可是阵的那对貔貅怎么才十年就变黑了呢?如果是邪气所侵,那么邪气是不是也能影响到阵中的人呢?”光不服气地问。
“还好啦!就是那气摸上去凉凉的,我念了好多遍净灵咒才把那些邪气清除净,到现在手还冰凉的呢。”光笑。
李云峰看着她笑了“你想得还多,不过这是典型的谋论。我们这一行里,对恶鬼不斩尽杀绝有很多原因,或者是自己的修为不够,只能以巧计将它们镇住,却不能真正降伏;或者是那些恶鬼有前世渊源,我们动不得。至于孟家屯的土地是家的祖业,那也是旧年的事儿了,一改朝换代,什么都变了,你不知现在的农村都是土地承包责任制吗?所有权都是国家的,使用权都是有年限的,都是受保护的。你想他要以这方法夺回自家祖业,理论上是不成立的。”话虽这么说,其实他心里也有疑惑,只是自己能力不够,想那么多也是枉然,只能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