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景从怀中拿吴桐的遗书,轻声对李云峰说:“刑家的门人,在刑家之时,都会先写好遗书,这是吴桐的遗书。光呢?我想把遗书亲自给她,也想当面跟她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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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哭,把所有人都惊呆了:公孙景一向冷静决绝,暴戾轻狂也是有的,可是从未在人前哭过。现在,所有人都开始冷静到麻木了,他怎么反而突然崩溃失控了?
公孙景一直在担心李云峰优柔寡断,舍不得放光离开;可是今天听到光真的离开了,他忽然觉心里好像缺了一块,当着各家执掌和统领的面,失声痛哭。
公孙景一时没听清他说的光走了是什么意思,他疑惑地看着他平静无波的脸,又转看着浩磊。
浩磊,轻声说:“光她该的事情去了。放心,她没有怪你,她跟我说:我们同中人,存在这个世上的意义本来就不是为了自己活着,而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活着。吴桐是死得其所。”
“给我吧。”李云峰接过他手里的遗书,淡然说:“光她已经走了。”光昨夜是连夜走的,他没有挽留,也无法挽留。
“这些年,血一直在我们之间挑拨离间,在血的份暴之前,你有疑心也可以理解。吴桐为军人,为刑家门人,为职责而死,也算死得其所。”浩磊在一旁说“好在现在一切都已经真相大白,你也无需自责。”
桐的心意决,他取吴桐的心肝也是没用的,他杀了吴桐,只是愤而已。”李云峰说:“血负重伤,唯一能尽快复原的方式就是用至亲之命抵他的命,所以他上楼杀了他的家人,同时,也动了我们预先在那里设下的阵法。这次他屡遭重创,应该伤得不轻,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来为祸人间了。”
“多亏李师叔神机妙算,在血可能现的地方都设下了阵法。吴桐这次以一人之命重伤血,我们也算是扳回了一局,只是可惜了吴桐,我们刑家对不起他。”公孙景低声说:“是我的错。若不是我一直小人之心,对家存着疑心,而把吴桐拉,刑家他也不会落得现在的结局。”
只有谷雨的心里是了然的:公孙景这么冷静的人,习惯了把所有人所有事都当成自己的对手和挑战,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心下去;可是人的心总是有个临界的。发生了这么多事,刑家死了这么多人,即使再心痛,为了刑家的人心稳定,他也要忍着一副冷静决绝的姿态。当初光没走的时候,他心里想着的是人界的安危,自然怕她不走;可是他毕竟也是光的朋友,她真的离开了,也许这一走就是生离死别,他也是不忍不舍的。吴桐的死,他本来就心有愧疚,而今天他就连亲表达愧疚的机会都没有了,一时间难以接受也是难免的。(未完待续。)
“钟施主言之有理。”永行大师低声说:“这一切也都是机缘。吴统领若不是机缘巧合了刑家,血也不会机缘巧合伤于他手。他一人之命,换回众生之命,也是善莫大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