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她已经去世了?”
“你刚刚还说到她叫史。”
“你是在说你的儿女吗?”
“去世?”她突然大笑:“要是她死了,那倒好些。好多了,真的,好得好得多。”她叹息,在座位上躁动不安。然后她又恢复了那文静的礼貌:“抱歉,我不想再谈下去了。我想休息,而我必须休息。”
“你认为李庆丰在乌鸦矿场那件事上诈骗了您丈夫,是吗?”
“不是,那是昨天的事。”
她也没有抬说:“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你明白吗?”她呆呆地回答说:“我把她除名了。我永远都不理她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呢?”
“我说的是李庆丰,住在湾区的李庆丰。”
她膝上放着一本《万年历》。那是一本很久的《万年历》。她打开这本万年历,他们看到扉页上写了两个名字史和史大伟,后面是孩的生日期,分别注明那年那月那时,还有历和历。但是现在,是史的名字上划上了一和黑线。
“因为她没有信守诺言。我知她没有我教她的。”
她又低看自己的书:“我当时多笨啊。”
接着,照海试图了解史的长相,但是结果并不令人鼓舞。那么多亲戚来看望病人,难以记清谁是哪个。只有在这里多年的一个护士似乎记得史小个,黑的直发。而另一个护士则说她格健壮,金的卷发。总之,她们说的是两个完全不搭的人。
医生摇说:“不,一都不知她在什么地方。”
“据我所知,很多年前,你认识他。”
她再次低说:“看这本书。”
“现在你的女儿在什么地方,你知吗?”
“有其他任何亲戚来看望她吗?比如说,女儿?
他们明白,史大伟死于一场车祸,那么她的女儿史呢?她在哪里?当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立即摇说:“我没有女儿。”
照海无语了,只好顺着她的话说:“是的,是昨天的事。你曾经去那里找过他。他和你丈夫有关系。实际上,他是你丈夫的一个合伙人,非洲的一个矿场,乌鸦矿场,您记起来了吗?当年,李庆丰和您丈夫一起到非洲勘察那矿。后来,您丈夫不幸在那里去世了。”
“那么你现在不知她的女儿史在什么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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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无论照海问什么,她都不作回答。她只是回房间躺在床上,闭上睛。他们只能起离开,然后和她的医生了一次简短的谈话。
照海略微有吃惊。他怀疑她现在是不是像医生说的那样完全于正常状态。
了。这个人你认识吧?”
“不知,我们一也不清楚所以才来问你。你拿她怎样了?”
“我明白,要查问很久之前的事对您来说很困难~~~”
她睁着一双迷茫的睛从书上移过来看着他:“史,我有这么一个女儿,可是你知我拿她怎样了吗?”
史,到底在哪里?在他们看来,现在书房桌上的乌鸦一定代表了某涵义,而这涵义似乎都指向史。正像她母亲教导她的,她复仇了吗?一开始是对他的乌鸦警告,然后是付诸行动的毒杀事件?如果是这样,案件应该截止到李庆丰的死就结束了,后来的两起死亡案件又是怎么回事?
“我已经告诉你了,我没有女儿。史这个人再也没有了。”
“我想在我前任期间的确有个女儿来看她,但是她的来访让病人很激动,所以我的前任劝她不要再来了。”
她迅速地:“是的,史和史大伟。他们当时才九岁和七岁,没有了父亲。我告诉他们的。我每天都告诉他们,我说一定要报仇,杀死李庆丰。可惜,大伟在一个暴雨天去,再也没有回来。完了,一切都完了,我们的行动也完了。”
她突然抬起来怔怔地说:“那是我丈夫的矿,他发现了那矿,申请了开矿所有权。他需要钱去开发那座矿。他找了李庆丰。可是他太傻了,我早该阻止他那么。”
“不,我不认识,肯定不认识。”
“谁说那事情过去了?要我说,事情正在解决,正在解决~~~”她喃喃着:“必须要有行动。我把他们带大就是为了这个,为了复仇,为了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