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摁了电灯开关。烈的灯光照在人们苍白不安的脸上。大家面面相觑,默然以对。
苏辉一边说。一边忐忑不安地笑了笑说:“不过是个游戏,完全当不得真。”
大家立即理解了他的意思。有人问:“你不会真的去吧?”
最后,刘喃喃着:“说真的,我想要确认他是不是安然无恙。这不过是愚蠢的迷信,情况就是这样,我也不会相信这鬼话,可是,我还得去看看~~~”
“不。恐怕我非去不可。”
“把灯打开吧。”刘要求。
女主人孟可首先打破了沉默:“我看。我们最好喝刺激的东西。要不要来青稞酒?”
其他人都默不作声,这沉默意味着同意。孟可和宁使了一个。宁穿过客厅,走厨房。很快,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瓶青稞酒和几个白酒杯。她给每人倒了一杯,递给他们。
又是一阵沉默。似乎没人知下一个问题该问什么,也不知该怎样应付这殊难预料的突然变化。大家都愣住了。一阵停顿之后,桌又开始摇晃起来。陈军有节奏地缓慢拼那个词:谋杀。
刘似乎刚从自己的思绪中飞回来。他明显一惊,随即缓缓转过来说:“谢谢,我不想喝。”他的目光再次投向夜幕,继而又缓慢地投注在炉前人们的脸上:“我想我得去一趟。”
家看着刘说:“是给你的,请你拼写来,好吗?”
“对。”
田盛?这件事和田盛有关吗?要给田盛捎的信是什么呢?
“天啊。”陈军一边说一边把手从桌面上移开:“这太疯狂了!”他的声音在打战。
有人提议说:“如果你真放心不下,你可以先打电话试试。”
大家应声举起酒杯。只有伫立在窗前的刘依旧纹丝不动。
一片静寂。有人在大声地息。接着,桌周围起了一阵小小的动。陈军又问了一遍,这次他的话音不同了,带着不安和敬畏:“你是说田盛死了吧?”
“那明天再去,我陪你一起去。今天就到这里吧,天已经黑了,还有这雪~~~”
桌开始缓慢有节奏地摇晃,慢得足以让人把那个字的比划一划一划写下来。
宁脱而说:“今天是鬼节,可能是哪个恶鬼和我们开玩笑呢。”
“可是路已经不通了,你准备怎么去呢?”有人提疑问。
不知为什么,王江瞧了一墙上的挂钟,念:“五二十五分。”自然不自然地,他对了对手上的表。但大家都能听来,他故意把时间念来就为了要暗示什么。
桌开始缓慢地摇晃起来:“田盛?”
王江的声音听上去既浑厚又清晰。他在询问桌:“你是说田盛被谋杀了?”
孟可尖叫一声,把双手从桌面上哆嗦着移开了:“我不玩了,决不玩了,太可怕。”
“我可以两条走着去。”他毅然决然地回答说。
死?桌停顿片刻,是死吗?
孟可走过去说:“你的酒,喝一杯吧,解解寒气。”
话音未落就有了答案。桌猛地一晃,几乎要翻倒,而且只摇晃了一次:“对。”
大家纷纷表白说自己没推桌,确实是桌自己在晃动。于是,一场兴采烈的聚会似乎突然遭到瘟疫似的,全面痪了。现场气氛很尴尬,大家不知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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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辉年龄最大,他尽量使张不安的气氛缓和下来:“我们大家喝一杯吧。”
这时。刘着脸吼:“是不是刚才谁推桌了?我说,让我知谁在开这玩笑,我一定拧断他的脖。”
桌剧烈地摇晃了一下:“是的。”
刘听从了他的建议。可是房间内的固话不知怎么了。完全打不去。或者大雪把线路损坏了。手机遭邪了,全都是不在服务区。这该死的天气。
孟可也结结地说:“我们真不该,不该玩这游戏。”
这下。刘诧异了,是田盛吗?它指的是田盛吗?它不会是说田盛死了吧?
过了好一会儿,刘推开扶手椅,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他背对着大家。伫立在那儿。
在这天气下,还是在崎岖的山上,这个想法糟透了。于是,大家忿忿劝说他等明天雪下小一些再去。但无论大家怎样劝说,请求他别去,可这对意志的刘来说完全免疫。他决心徒步走到镇上去,亲看看老友是否真的安然无恙,这想法一发不可收拾,他是很有执行力的人,他说一不二。说完,他大踏步离去,其余的人又回到炉边上。一方面他们为刘担心,害怕他在路上有什么意外,一方面他们又担心田盛,万一他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