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星期他谈论最多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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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财产?”她等着他:“我从不考虑钱的问题。”她的语气十分不屑。
“他什么也没跟您提起过?”
谁知她摇摇,坐在一把椅里,低声:“不,这有什么关系?我没什么好难过的?”她语气平和而随意:“一开始,我确实有些难过,但后来一想,人生不过就这么回事。如果你看开,就会明白这世界并不存在死亡之类的事情,实际上,我要说只有循环。不过是从这个世界到那个世界。事实上,我要说,张瑞正站在你左肩旁边,我能清楚地看到他。”
他很吃惊:“他女儿?”
“大约半年前开始的。他自己不写,实际上是他请来的那个女人写。”
“好像每个人都在,不过你问这些有什么意思?”
徐刚离开,海利飘然而。她着一件长袍,紫和橙的丝绸裹在上。她神安详,态度镇静。
照海的左肩微微抖了一下,他很疑惑地看着她。她朝他微微一笑,一个茫然而又幸福的微笑:“你不相信!当然,没人愿意相信。对我来讲,那个世界就像这个世界一样真实。不过,我们还是比聊那个了。你问问题吧,我会很诚实地回答的,别担心我会难过。要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人无法脱离它的因果报应。”
她似乎对这个问题不兴趣:“敲诈,我从没听说过。谁敢对张瑞这事呢?”
照海明白了,这个女人就是吴冰,她来这里为张瑞写家族自传的。
“哦,家族史。他展顺利,发现了很多有趣的往事。吴冰太优秀了,他们一起查资料。她很老练,绝对不会去碰那些不合适的东西。每个家族都会有一些后代孙不愿启齿的东西,他对此很。”
“当然,乐此不彼。他认为这个世界上除了他的家族外别的本不值一提。他很为自己的家族自豪。”
照海站起打招呼说:“请过来坐吧,我正好要去找你。我们要不要去谈,我想这里一定让你很难过。”
“不,没有。”她摇摇,仍然没太大兴趣:“不然我会记着~~~”
“这么说吴冰是半年前来的了?”
“目前还不清楚,也许无关要,还有个问题,您丈夫告诉过您,他怀疑自己受到敲诈吗?”
“时间,我不记得,时间是无限的。”
“哦,他写了大约有多长时间?”
她的睛戏剧地睁大了:“哦,不,一个人不是总能预见未来。张瑞,说什么好呢,他是个很奇特的人,一个不同寻常的男人。他和所有的人都不一样,他天生是个伟人。很早以前我就了解到这一,我想他本人也很清楚。现在,他正在笑,看着自己策划的这场闹剧~~~”
极短地停顿了一下,他回答说没有。
“您到客厅的时候谁在那儿?”
这下,照海有些傻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生者这么看淡死者死亡的。他恼怒地清了清嗓,不客气地问:“这么说,你对你丈夫结束他的生命并不到惊讶了,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期待这件事发生呢?”
“不,她大约是两个月以前来的,当时他发现自己一个人应付不了这事。”
写一家族史,得意的很。”
“据你所知,张瑞并没有为什么事而担忧了?”
“您最后一次见到您丈夫是什么时候?”
“跟平常一样,他在吃晚餐的时候顺便去看看我,他对我说他要下去了。”
年轻人的话音里略带嘲讽之意。
就在这时,照海突然提了个问题:“你认为,张瑞有没有在为他的女儿担心?”
照海不得不转移另外一个话题:“今晚您下楼餐厅是在什么时间?”
“那你认为他确实很得意。”
她继续飘然而去。
她不耐烦地在椅上动了动。照海适时地说:“非常谢,我想就这些了。”
她耸耸瘦削的肩膀:“有力量在驱使着他,你们是不会懂的。”
照海有些凌,无可奈何地问:“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为何你丈夫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呢?”
照海没再说什么,不过他还是叮嘱说让他不要离开这里,照海可能随时找他问话。
反常地,他生地回答:“没有。”
照海很不礼貌地咳了一下:“你知你丈夫会怎么理他的财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