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下）第三章 所有人都死了

胖子上去之后，我听到了各zhong声音一一他的咳嗽声、各zhong东西的拖动声，这些声音一共持续了十几分钟。

我在下面终于等得不耐烦了，不安地问：“怎么了？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们怎么样了？”

我心中特别忐忑。我听到老太婆和小哥都在的时候。心里已经jin了起来。然后胖子又告诉我，我上去可能接受不了。

我真的接受不了吗？未必，我真的觉得未必。在我进入古楼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非常明确地告诉过自己，我很可能会面对一些死亡——我是有这样的预判的。在更大的层面上，我从一开始就在zuo他们已经死亡的心理建设了。所以，死亡我是可以面对的，只是过程并不特别舒服而已。

我问了好几遍，胖子才探chutou来，对我dao：“你上来吧。”

我心说你就随口说一句都死了，有什么问题吗？非得我自己上去看。

我伸手抓住胖子，蹬住已经烧焦的棺材边缘，勉力爬了上去。

上面是一个非常非常小的夹层，大概一米二三的层高。我看到里面挤满了人，全是霍老太婆队伍里的人。

整个夹层里，有一gu难以形容的臭味。屎niao的味dao，腐烂的味dao，几乎已经混合得无法分辨了。

我捂住口鼻，看到地上有好多yeti干涸后的痕迹。yeti应该是从这些人躺的地方liuchu来的，在木地板上已经干了，留下shen红se的印记。

胖子不停地咳嗽。对我说dao：“基本上都死了。”

我环视四周，在黑暗中很难辨认这些人。我首先辨认chu来的是霍老太婆，因为她的特征非常明显。我爬过去，来到她的shen边。我发现她已经死了相当长时间。连yan珠都已经混浊了，变成了琥珀一样的颜se，嘴ba张得很大。面bu表情看起来特别不安详。

她一定死得相当不甘心，我心说。我叹了一口气。说实话，我对霍老太没什么gan情，但是她毕竟是一个长辈，看到认识的人变成了一ju尸ti，我还是无法抑制心中的悲切。

继续往边上看，我看到好几个我认识的面孔，可如今他们全都已经僵ying了。死亡之后，屎niao横liu。这些平日里叱咤风云的好手现在全都变成了这副模样。有点不堪入目。

“小哥呢？”我的心已经完全沉下去了，知dao一切都完了。虽然和那个鬼影说的不同，他们似乎找到了一个可以躲避碱xing雾气的地方，但结果还是一样。

chu奇地，我并没有觉得悲伤，但是我能gan觉到一gu非常qiang烈的情绪，随时会pen涌chu来，这zhong情绪超越了所有的gan觉，它的名字叫zuo“崩溃”但是我ying生生地将它抑制住了，不知dao是我逃避现实的功力长进到了一定的境界。还是我的思维无法接受这样的信息。选择了自我绕过。

胖子用手电照了照旁边的角落，那里有一堆衣服，对我dao：“你先别去看。咱们先看这里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这里太臭了。”

我心中暗骂：“你还能再无情点吗？小哥都死了，你他妈还嫌臭。”想着就走了过去，扯开那边的衣服：我一下就看到小哥缩在那堆衣服里的脸。

我愣了一下，顿时価ying住了，那一瞬间，我的脑子变得一片空白。

我无法描绘我心中的那zhong空白，忽然不知dao自己应该zuo什么了。

死了？

开玩笑吧。

真的死了？喂，这是哪门子国际玩笑。

“醒醒，回家了。”我拍了拍他的脸。忽然我就觉得很好笑。我转tou对胖子笑了起来：“你看看小哥。”

“我知dao。”胖子在一边说dao。声音很低沉。

接着，我的手开始不受我自己控制地发起抖来。我看着我的手，发现心中没有任何的悲伤。我的意识并没有反应过来，但是我的shenti已经本能地gan受到绝望了。

心说你妈的坐实了，真他妈死了，闷油瓶真他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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