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日后切记要更小心翼翼事,断不可被六姨太那边发觉什么风草动。”
说完,楚诗嫣便连夜去了刑尚书府邸一趟。
表面上,是为霍思远的夫人叶氏针灸,治疗风。但实际上,却是楚诗嫣想探一探霍思远的风,看看他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参奏汪忠。
“诗嫣小,好消息啊!”霍思远指了指刚写完的奏折,笑着:“经过连续三天三夜的暗查,霍某已经掌握了不少被汪忠安的官员的罪证,而且奏折已经写好,相信明日呈给皇上之后,定能治他汪忠一个任命不利的罪名,有失吏尚书之职。”
“如果仅仅只是失职,恐怕还不足以扳倒他!”
楚诗嫣略作考虑,便皱眉:“届时尚书大人可以由此事继续参奏,引导皇上怀疑汪忠贪污受贿和私自卖官位谋取私利!到时候,皇上定然会下令严查汪忠的家产!我们可以趁机栽赃,纵然他把家产藏得严实,也必定倒台!”
“好计!诗嫣小好计谋!”霍思远听得双陡亮,连连拍手称赞。
“尚书大人谬赞了,其实都是家父的主意,诗嫣一介女,哪有这等才华?”楚诗嫣可不想让霍思远看穿她的锋芒,所以把功劳都转移到楚兴德的上,合情即又合理。
“呵呵,诗嫣小不必过谦,宰相大人雄才伟略,养的女儿也不会差到哪里的。”霍思远拍了一记,却又忽然疑惑“既然我们决定先奏后栽赃,那么这赃和栽赃的人选…”
“财务由尚书大人,栽赃的事宜家父会命人办妥,今夜必成!”楚诗嫣心里打着小九九。
听了这话,霍思远不禁皱了皱眉,下意识有些防范了起来。
之前打算扳倒汪忠的时候,所有想法都只是打算。但真正到了即将手的时候,他却又有些迟疑了。
毕竟,要栽赃汪忠这尚书所需的财务,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倘若他霍思远轻松拿来,岂不是会被楚诗嫣发现他的家不净?
而且最关键的是,楚兴德再怎么不满汪忠也还是汪忠的女婿,一家人!他却只是个外人!
万一楚诗嫣,是受了楚兴德或汪忠的指使前来接近他,谋害他,到时候被倒打一耙,他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尚书大人,是否担心栽赃之后财务亏损和安全问题?”
楚诗嫣见他沉默不语,眉锁,自然猜了几分状况,于是安:“这虽然会让尚书大人略损小财,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家父是汪忠的女婿,家中贵重财务早被汪忠熟悉,倘若栽赃必定难成。”
“但尚书大人的财务就不一样了,而且你参奏亦会有功,家父不会抢你这功劳的,所以升职获赏可谓手到擒来,不亏本的。至于安全,尚书大人就更不用担心!诗嫣与你是同一阵线的人,断不会卖你。”
“诗嫣小如何证明,与霍某是同一阵线的人呢?”霍思远为官多年,早已练就了一小心翼翼的本事,锐过人,自然没有这般轻易相信楚诗嫣的一面之词。
“证明?”
楚诗嫣秀眉一皱,暗骂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确实不容易利用,竟在关键时刻警惕非凡。
不过,她是有备而来,因此很快反问:“尚书大人想要什么方面的证明呢?只要你说,诗嫣能到的定当不会推辞!”
“很简单!”
霍思远忽然眯,地盯着楚诗嫣,从怀中掏一个白玉小瓶,倒一粒颇有腥味的赤红丹药摊开在楚诗嫣前:“这是一颗蚀骨,唯一的解药在霍某手上!”
“只要诗嫣小敢服,霍某就相信你!至于解药,霍某会在事情告一段落之后给你!若是诗嫣小中途倒戈相向,那么霍某必会把解药毁灭,让你蚀骨难耐,承受万虫蚀骨之痛,只能求死!”
“…”听了这话,楚诗嫣陡地张了张嘴,着实不料霍思远竟小心翼翼到了这步田地,此举甚是明,霍思远完全可以借着毒药来控制她,也不知是谁在利用谁了!
一时间,楚诗嫣的内心,可谓怒火狂涌,差真想服了蚀骨后倒戈相向,把霍思远给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