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在想: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他…第一次对我拱手拜揖,在众人面前尊称我为‘先生’吧?而且那一声先生,叫得如此的真挚。近日来,屡屡听闻李谊大异平常的惊人之举。莫非那些传闻,都是真实的?!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城上的叛军几乎已经扫净,浑瑊已经和李世民等人汇合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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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城上又有了浑瑊和颜真卿带兵助战,攻上城的叛军本有些心中惶惶,现在更是寡不敌众,顿时溃不成军。
这一声‘先生’,李世民倒是没有觉到什么异样,不是之前叫李适为‘陛下’时的那尴尬。前的这个老者,不仅给人一仙风骨的觉,更是浑上下洋溢着一与人为善的亲和,和悉世事的睿智。不为帝王还是臣,在李世民看来,‘尊师重’永远不是什么失格的事情。
颜真卿却是眉微动,细细的打量了一这个前十分陌生的学生,了,轻声:“殿下不必多礼。”
“大帅可曾安好?”浑瑊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拱手相拜。
浑瑊也有些兴奋起来,提嗓门回:“神策先锋都知兵使,李晟!大帅,这是朝廷派往河北平叛的神策军主力回京救驾了!”
“回大帅!”浑瑊:“叛军这一次,只是集中大份的兵力,攻打北门,妄图从这里打开缺攻溃奉天。其他各门,只是详攻牵制兵力。末将已经分派人手严守各门,都没有问题。先前少许攻下城的叛军,已经被颜鲁公带领百姓壮杀光了。末将这才急忙前来驰援北门。不幸来迟,请大帅降罪!”
若不是一生磨砾历尽风雨仍然如昔,怎么会有这样的神和气度?!
“甚好。”李世民,目神韵。他嚯然一下转过来,提剑指着城下战阵之中,有些急切的问:“阵中那员骁将,是谁?”
“李晟!”李世民重重的念了一次这两个字,情不自禁的:“好一个李晟!”旋即又回神过来,对浑瑊问:“其他各门和城中的情况怎么样?”
颜真卿宛如少年人一般龙行虎步的走到李世民等人面前,环一看,枯瘦如树的脸上绽了一抹微笑,了,然后归剑回鞘,冲李世民和浑瑊各拜了一礼:“大帅、副帅可曾安好?”
李世民也上前一步,凝神看着这个颜鲁公,拱手朝他拜了一礼:“先生…”
浑瑊慌忙回礼:“托鲁公鸿福,浑瑊甚好。所幸的是城门未失,此皆大帅之功劳,浑瑊惭愧…”
走得近了,李世民这才看得清楚。那个久已闻名的颜鲁公颜真卿,年纪已在七旬以上,形枯瘦如松,神却仍是矍铄健旺。而且他的睛里,不是一般老人的那昏黄无神,而清澈朗朗光溢,透一沉沉的刚毅与稳健。
“颜鲁公?…”李世民冲浑瑊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在意,然后朝左方看去。那边,一群衣衫褴褛的人正在击杀最后几名负隅顽抗的叛军,簇拥着那个白发白须的老者,朝李世民等人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