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便红着脸儿由他去了,唤秋竹筛酒,秋竹这才打了帘来,瞧见爷跟娘两个并肩坐与炕上,分外亲近的样儿,暗暗松了气,拿银莲盅,斟满两盅。
柴世延一听,两眉都竖了起来,咬着牙:“她敢勾搭什么野汉,让爷当这个活王八,爷让她知一个死。”
柴世延吃吃笑了几声,越发要缠上来,玉娘知躲不过,却也着实膈应,便依着让他亲在脸上,方推开他:“你若还有力气,一会儿这里吃了饭,瞧瞧你那董二去,虽说前我不许你纳她,你也纳了,既纳了,就不该冷着她,她一个青妇人,又惯了闹,哪里挨得住孤清,你又把她安置在那个偏院里,那院挨着前角门,她总去倚在那角门望你,让外的小厮家人瞧了去却不好,她是你纳来的人,我不好说她,你私下告诉她方才妥当。”
秋竹小声:“娘既有心拢络,怎又不留爷,倒把爷赶去,岂不便宜了旁人,娘的小日,可还要几日才到呢。”
柴世延正恨不得与玉娘两个亲近,哪容旁人在前,便接了秋竹手里的银壶:“这里不用你伺候,且下去吧。”
玉娘目光暗闪,柴世延纳的几个妇人,没一个省油的灯,自己前世里还想着让她们闹去,自己一边瞧着他们折腾,却忘了,她们一个个算计的正是自己,自己只要占着柴家大娘的名,哪些,妇便没个消停,她不犯人,人家犯她,倒不如先下手为,至少自保无虞。
柴世延见她话里心疼自己,哪能不喜,顺着便攥了她的手在掌中,凑着往里坐了坐,玉娘了两下手,他却偏攥的,只凑近她耳边低声:“不容爷亲近,玉手让爷攥攥,也算安爷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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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世延愣了愣:“便你上不利,也不碍着爷什么事。”
玉娘忽想他白日刚从寡妇哪里回来,不定与那寡妇怎样捣了一日,哪里肯让他亲,不轻不重的推了他一把:“也不知个节制,早晚死在这上,瞧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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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吃了一盅酒下去,柴世延见她吃了酒,心中喜不禁,更涎赖脸凑上去:“弟知不舍得打骂兄弟,既不舍得打,让弟亲上一才是。”说着,搂了玉娘便要亲嘴。
作者有话要说:
玉娘虽说有意拢络他,却也未想到这般有用,暗,怪不得人都说温柔乡英雄冢,只着对他,他倒也也能听几句,忽想到他在外那些荒唐事,不免又心生厌恶,只面上却不,暗,既他如此,自己领了便是。
柴世延见屋里屋外没了人,这才端起酒盅,亲手递在玉娘手里,他自己拿了一盅在手,往上举了举:“你我结发夫妻,哪有隔夜之仇,爷也知,玉娘前都是为着爷好,怕爷在外胡坏了,爷不领玉娘的情还罢了,倒跟玉娘赌了这几月的气,夫妻生份起来,今儿借着这酒,爷先给赔个不是,以往多少错,都是爷的错,大人大量,饶了弟这一遭才是,弟如今在这里,任打骂气便是,只打骂之前,先吃了这盅酒,弟方才安心。”
秋竹瞅了娘一,蹲退了去,把门立着的婆也唤去了外,轻掩上明间的门,只在廊下候着,听里的动静。
玉娘瞪了他一:“且饶了我这一遭,去旁歇着是正经。”说话儿,陪着他吃了几巡酒,他吃了饭,打着拿了衣裳,送了他去,让秋竹上了门,回转屋里。
要发愿赌誓,玉娘却伸手拦了他:“好好的,赌誓什么,真应了如何是好。”
玉娘脸微暗:“秋竹且让我再清净一宿,即便想着如此,这心里总有些过不得,明儿你寻那平安,扫听扫听那家那寡妇,府里的董二还好说,我是怕爷起了心思,要纳那寡妇来,便他执意如此,也要想法儿能拖一时是一时。”
柴世延恨恨的骂了两句,方又搂着玉娘亲了一:“好容易饶了弟弟,还把弟弟往外赶不成,今儿正是良宵,且容弟狂狼一回才是。”说着在玉娘上搓几下,往下伸过手去,寻到腰间裙带勾了勾,却被玉娘挣开:“今儿虽是良宵,奈何我上不大利,你在我这里作甚。”
秋竹应了,扶着她屋睡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