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婆娘正在里太太屋里当差,不一时来,他嘱咐了几句,他婆娘这才去,这婆娘原是王氏陪嫁过来的小丫,后许了陈丰,跟着来了青县,有这番情份在,老夫人跟前自是有些面,也说得上话。
青县这位县太爷叫陈继保,他娘王氏是他爹后面续来的,前两个哥哥陈继宗陈继善是死了的原所,跟陈继保不是一个娘,却自小养在王氏膝下,倒也跟亲生的差不多少。
陈大人一听,忙立起来要走,却忽想起柴世延的妻陈玉娘,虽走动的少,好歹沾着亲,他娘是老人,估摸也想见见,说个话儿什么的,只听他夫人略提过,这位陈家姑娘,端庄的过了,便有些冷,又不大喜说话儿,他娘自来好闹,又怕她来了反而尴尬。
陈继保倒没想他娘自己问了起来,只得:“正是他,若论起来,该着唤您一声婶的,若您老不嫌烦,我让他来与您老见个礼儿?”
陈丰也不推辞,笑着收在袖里,对柴世延:“柴爷只在此吃茶,我们家老爷一会儿便到。”说着转去,到了仪门边上使个丫去唤了他婆娘来。
继宗继善两兄弟从科考仕,大老爷如今正是吏郎中,正五品的京官,二老爷现任扬州都转运盐使司副使,虽是从五品,却是个正经的差。
见着娘,秋竹与我拿的衣裳,倒是瞧见灶上的婆提了到厢房去了。”
陈氏摆摆手:“他一个拉拉的汉,我见什么?倒是他媳妇既跟咱们家沾亲呢,倒是该见上一见的。”
那婆忙:“瞧老夫人说的,倒像我是个无事忙一般。”说着话儿,瞟了那边老爷:“还不是我们家那老,叫了我去,说前柴家老爷来了有要事,让我瞅空儿递个话儿,我就跟他说,你个老没成算的货,老夫人多长日才来这么一回,爷陪在一母们好容易说上几句贴心话儿,便说上一天也说不完,偏你拿这些事来打搅,回老夫人恼了,一顿板打你个开,瞧你长不长记。”
柴世延听了心下一动,玉娘惯来喜洁,想是刚被自己搓香汗,这会儿正在厢房里沐浴呢,想起那一细白,柴世延真恨不得这会儿便转回房去,奈何应了周养这腌趱事,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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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听了,扑哧一声乐了指着她:“你这个悍,我还当改了,不想仍如此,倒是难为陈丰忍你这些年。”说着瞥了儿:“男人家都是正事,与我们这些闲待着的妇人,怎一样,既我来了,且要住些日呢,有的是时候说话儿,这会儿忙你的正事去吧!”
陈继保自小不喜读书,科举便无指望,到后得两个兄长提携,使银捐了个官儿,外放到这青县里任了知县,亲娘来了,自然要陪着说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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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衣裳,置办下四盒拜礼儿,让平安福安在后跟着,径往县衙里去了,到了大门首,送上拜帖儿,不一时家陈丰来,把柴世延迎中厅堂内上了茶,才:“柴爷今儿来的不巧,须当候上一时,昨儿上京的老夫人到了,我们老爷正在里陪着说话儿呢,年上因着哥儿病了一场,又下了大雪,天寒地冻没得回京去,老夫人便过不得,这不,一开就动了,不是京里大老爷拦着,过了年就恨不得来呢,我们老爷比起上两位爷虽不成个气候,却是老夫人的命,这一年没见面,就想的什么似的,况还有我们家哥儿呢,老夫人心念念的惦记着呢。”
柴世延是知些陈家底细的,要说陈家往上倒几辈儿,也算个大族,族里人多,枝枝叶叶也不知多少,玉娘家跟陈家原不是亲,只祖上连了宗,后略有些走动,便算成了亲戚,真论起来,八竿也打不着。
作者有话要说:
这会儿王氏瞧见她去又来,便问了一句:“你倒分外忙,这又是什么去了?”
正想着说不说,不想他娘倒是先问了一句:“姓柴?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来,年上有个亲戚去我那边走动,倒说起不少亲戚来,我记着你这青县里,仿似有个咱们陈家一宗的姑娘,嫁的婆家姓柴,可是外这个吗?”
柴世延便:“虽是来的不巧,还需陈家帮瞧着些,提上一句,便是在下的造化了。”说着冲平安使了,平安知意,荷包里取一两的银锭过去在陈丰手里:“这个请家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