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来了,总是变着法儿的哭诉,不是她哥偷了她的己,便是拿了她的首饰,说起来也没其他什么新鲜的借,怎自己过往竟瞧不破,还一味认了实,贴补了她许多银,竟是扔到盆里响都不响一声,未如仍在大街上,给了那些要饭,还得一个慈善的好名声。
玉娘瞧着这样的赵氏,勾不起丝毫怜悯来,她记着那个清冷寒夜里,赵氏恶意冰冷的目光,这妇人是吃人不吐骨的豺狼,着心思要害她呢,过往糊涂便了,如今再被她哄骗,可真真的不该。
赵氏抹了半天泪儿,心里暗,往日自己这般说来,玉娘早开安,说不得让秋竹拿几样首饰银贴补给她,如今怎半儿声全无。
赵氏疑惑着瞄了玉娘一,倒颇有些怔愣,刚来未仔细端详,不曾理会,如今瞧来,虽仍是旧时眉儿,气韵上却大不同了,眉梢底那骨怨气早不见踪影儿,倒是比常日多几分冷厉来,一张粉面虽着笑,底却无半分意,瞧着自己的目光,倒似瞧那戏台上唱戏一般。
赵氏不禁恼上来,抹了把脸:“妹妹如此瞧着嫂,可是以为嫂打谎吗?”玉娘却淡淡的:“打不打谎我怎知,只你的寻了我来,是想如何,直说便了,这般拐弯抹角作甚。”
一句话说的赵氏脸通红,面上有些下不来,尖着嗓:“呦,可见是亲兄妹,我是外姓人,听妹妹这话儿是护着你哥呢。”
玉娘皱皱眉:“我也犯不着护着谁,了门的闺女,跟娘家还有什么系。”这话真冷,听在赵氏耳里,愣了半日方回过来:“妹妹这话儿可是不认娘家了不成。”娘家?玉娘暗,有这么个算计着要命的娘家,真不如没有的好。
她无心应付这刁钻贪婪的婆娘,便:“你寻到这里,说你汉偷了你的银首饰,如此倒也好办,我让小厮去衙门里寻那衙差来,把你汉锁拿到大堂上去,问他一个偷盗之罪,打他二十大板,让他把偷你的银钱首饰拿来,如此可好。”
赵氏愕然,虽说她汉可恨,毕竟是夫妻,她怎可能因为几簪就让衙差锁拿了他打板,这说去,她还要不要人,好半晌儿才:“难他不是你的亲哥哥,竟这般狠的心,要拿他去打板问罪。”
玉娘冷哼两声冷冷的:“我不狠心,倒是嫂狠心呢,不是你说他偷了你的银首饰,你与我这里诉冤屈有甚用,我也不是那堂上的青天老爷,若嫂认夫妻,又诉什么冤,嫂不是跟我说过,我们女嫁个什么就跟着什么,便挨打受骂也只得挨着便了,至少你汉还未打骂与你,你就该念佛了,少了几个银便少使些,缺了簪便不罢了,有甚要,你便寻到我这儿来,也是无法儿。”
几句话险些把赵氏气个倒踉跄,见这里讨不到好,便立起来:“姑如今心大,这是嫌娘家穷了,拿这样的话堵着我,不过是怕我张嘴打秋风罢了,姑心搁在肚儿里,便饿死,瞧我今后再张张嘴吗。”
她这话原是气极之言,想着玉娘一贯的,不定她说了这些,就下来,不成想玉娘却也站起来:“嫂记着今儿的话儿,日后若来张嘴,莫怪我用这话问到你脸上去,我上乏的很,就不留嫂多坐着了,秋竹送舅太太去。”撂下话儿自己径往里屋去了,把赵氏一个人晾在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