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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次日,一早起来,刚吃了早上饭,陈府便打发了个小厮来送贴儿,说今儿府里请了兖州府里个唱的来解闷,叫来请大娘过去。
思及此,便先搁在一边儿,当前还要哄着他要个嗣是正经,便又斟酒陪着他越的吃了几杯儿,直吃的腮染红霞,眸底,勾的柴世延兴起,吩咐人扯下桌,熏被铺床,洗漱收拾妥当,与她携手榻。
玉娘疲惫已及,合着,他每说一句,玉娘便想,这话不知与多少妇人说过,枕席之后的话儿若信他才怪,故任柴世延说下大天来,竟是半句不曾心,这也算柴世延的活报应。
柴世延倒笑了:“过往不知,你这张嘴如此厉害,竟是半句不让,那些旧事且不说,今儿只论我们夫妻情分吧,便多少妇人,也都是外人,比不得你我正经夫妻。”
作者有话要说:
玉娘脸红了红,忙缩回来:“大清白日拉扯什么,仔细下人瞧去笑话你。”柴世延:“你我正经夫妻,谁敢笑话,让爷知,一顿板打了去…”却又:“昨儿匆忙,倒忘了问你陈府之事,今儿那边儿既使了陈三儿来请你,自是合了老夫人的意,怎也不说与我知。”
这般吃味,一句玩话都听不得了。”
事毕,柴世延直觉心中畅快无比,搂了玉娘在怀,千百句海盟山誓甜言语从嘴里说,真个不要钱一般。
想到此,便:“你嘴里一句玩话也是真,当初的董二可不也是一句玩话,如今呢,我倒不大明白,咱们柴府这位三娘从何来的呢。”
玉娘瞄了柴世延,自己这会儿便说什么,想他也听不的,需寻个恰当时机让他知周养那厮的黑心才是理。
柴世延自是不想她过去那样,如今的玉娘多好,里里外外都顺心合意,跟着她去,见她已换了衣裳,便:“我说的再不错,今儿不定就请了那兖州府的冯明来,你今儿听听他的弹唱,真个好呢。”
正是这话呢,想他暴死之后,还未过七,一个闹着要改嫁不就是董二,白等让那周养了去,两人早勾搭上,就柴世延这个活王八当到死都不知,真是个糊涂汉,也不知他素日的明去了哪里,更可恨那周养谋了董二还不罢手,又拐弯抹角的来谋她,这厮真真该死,与她正经一个仇人,若不报此仇,让他得了意,说不准又被他谋害了去。
玉娘见他提起冯明,倒笑着瞥了他一:“也不知你是惦记他的弹唱呢还是惦记旁的,记得你说过,他有个妹在咱们县里,这倒便利,赶明儿我得空,唤他妹来,给你解解闷,想来便不如他哥,也得了几分真传,爷我说的可是?”
陈三儿一去,玉娘见柴世延笑眯眯望着她,仿似有什么话说,一大早能有什么正经话,玉娘便不想搭理他,唤了秋竹与她拿衣裳时问了他一句:“这早晚了,今儿怎还不去铺里,只这么瞧着我甚,你不走,我可要去了。”说着便要里间换衣裳,不防被柴世延拉住手。
有前番和谐,如今玉娘也不怎么怕了,不禁不怕,还得了几分真趣儿,又心里渴盼嗣,便越发依顺着他折腾,叠并肚儿,儿轻摇,红鸾瘦小,□香儿几番亲尝,桃谷幽壑几番,直让芳径侵,清落玉壶,方趁今霄一个酣畅淋漓。
玉娘:“说与不说有什么打,本来就是亲戚,又一个县里住着,走动勤些也应该,这不是昨儿你与我说的话儿吗。”
玉娘见这小厮生的清秀乖觉,心里喜,让秋竹拿了几块心与他吃茶,又抓了把钱赏给他,让他回去说这就过去,才放他去了。
柴世延听了心里暗喜,忙着叫了那小厮来,见不是旁人,倒是陈府的大家陈丰家的三小,唤作陈三儿的,刚十二呢,前几月才在二门外听用,不想却使了他来,可见玉娘是合了老夫人的意。
柴世延:“确是我昨儿说的,只我瞧你如今说话儿事跟过去倒似换了个人一般,猜不透这里甚么缘由,玉娘可与爷解解惑吗?”
玉娘暗,正是自己过去糊涂,末了才落的那样一个下场,若再那般,真真辜负了白活一场,这厮若无那些龌龊心思,她何必如此,还要编排她吃味儿,都是他的理了。
玉娘心里咯噔一下,暗,莫不是这厮疑心自己了,却又想,怕他什么,只:“什么缘由,不过是想明白罢了,难不成你想我与过往一般吗。”说着撩帘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