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冯氏想起刚又不禁从上到下把玉娘打量一遭,见今儿比昨儿穿的素净些,上香对襟袄,白领竖领儿,妆眉,束住腰,下翠蓝织金挑线裙儿,外却是一件玉夹斗篷,想是风貌兜住了上的妇人髻,莫一看去倒真疑似哪家未门的大姑娘,偏玉娘生的又好,这一张细白粉面落在哪个汉里,能不多瞧上两。
冯氏笑了一声:“非是我取笑,这里说与你一个笑话听,刚你在大门首撞见那两个骑,一个便是我那兄弟,另一个是他的朋友,也是川里来的,不防正撞上你的轿,匆匆只照了一个面,倒让他两个瞧见了,来问我谁家未阁的姑娘,我这里想了半日没想来,白等来问了陈丰才知是妹妹,你说可笑不可笑?”
冯氏拉着玉娘的手坐在炕边上:“你莫恼,你不知,这里有个缘故呢,我这兄弟,自小好武,不喜读书,我姨丈没法儿便给他在兵谋个了闲职,实指望他安安稳稳当个差便了,不想他倒心大,前年川里闹匪患,他瞒着姨丈偷着去了,家里急的什么似的,那些山匪可是好相与的,不定连命都丢了,不想他却造化,命没丢还擒住个山匪的目,功请赏,升了参将,在川里总兵府辖下听用,瞅不小,家里张罗着给他说亲,可任你多少闺秀,他只是不娶,这才啷当到今年二十三了还未娶亲,我还他一心功名,不成想,过去说的那些不是不中意呢,真个寻个妹妹这样儿标志的,说不得早依了,嫂说这些你也莫害臊,横竖亲戚怕什么,我是问你,你底细想想,家里可有个什么妹,说与我这兄弟,若成就良缘也是你一个大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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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她还不知问的是谁,听她兄弟说是个大姑娘,便想府里何曾有什么姑娘,还坐着轿来的,说瞧年纪也就十七八的样儿,倒把冯氏问的越发糊涂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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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被她说的有些面,白了她一:“还是嫂呢,这样取笑人家可算什么?”
玉娘听了脸腾一下红了呐呐的:“嫂越发胡说。”老王氏也:“快莫说了,你妹脸薄,瞧这会儿臊的脖颈都红了。”
玉娘忙起见了礼,冯氏倒瞧着她笑,把玉娘笑的有些不自在便:“嫂来不说话,怎只瞧着我笑什么?”
玉娘笑:“瞧着也有十二三上了,不算小了,再过一两年,也该说媳妇了,有了媳妇拘着,也省得您当娘的心。”
从前来,问了陈丰一句:“刚谁坐轿来了,正巧让表舅爷遇上的?”陈丰便说:“是陈府里的大娘。”冯氏方才恍然大悟。
这一路走来心里就笑,见了玉娘又怎会不逗她一逗,便:“我是想着妹妹生的面,不知的,还当是未阁的大姑娘呢。”
老夫人:“这不他兄弟来了,弟两个不定一里说己话去了,她这兄弟虽是两姨的,却自小在她家里长着,情分自与旁人不同,年纪也比她小上好几岁,倒不用那些没用的规矩。”忽想起什么来:“倒忘了问,玉娘今年青?什么时候生日?”
“可不是怎的…”说着话儿了里,玉娘见了礼,却不见冯氏,便问了一句:“我嫂呢?”
要说她这兄弟今年也二十三开外了,房里也早有个伺候的丫,便在那总兵府里,常日怎能没个应酬,院中也短不得去走动,倒似那没见过女的后生一般,却只在大门首望了一,不定眉儿都没瞧清楚呢,就拐弯抹角的扫听。
大娘破费,赏他心解馋不说又赏他钱,乐着就回来了,回来我一问他,还藏着,怕我要了他的钱去,是我说,你小孩家要这些钱在上甚,未若娘替你收着,赶明儿给你娶媳妇儿使,这才给了我,你说这才多大的小,就惦记着娶媳妇了,刚在里跟老夫人说,把老夫人笑的没法儿,说这小心思灵便,让我明儿唤他去,老太太主要给他一个俊丫呢,您说可笑不可笑。”
王氏掐指算了算:“这么说是属猪的了。“玉娘,王氏:“属猪的命好。”正说着冯氏从外来。
玉娘忙:“正是婶问的巧,下月初八该着生日,过了生日可都二十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