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一回撞了爷个满怀,二回又来寻什么坠,便是瞎都知她的心思了,倒不知她娘如何教这么个狼,□儿来,才多大就勾汉。”
玉娘:“她勾她的,便成了气候也无妨,我这心里倒还是怕那边院里的董二,跟外家的寡妇儿,如今虽说消停,不知日后又要使什么手段来,想到这些就觉心累,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了。”
秋竹忙:“娘怎又想起了这些,如今爷日日宿在上房,待娘有了嗣,还愁什么,且宽心才是,况,听平安说爷典下门面要开当铺,婢想着,那家寡妇手里不是正有个当铺,若爷想与那寡妇如何,还典卖门面作甚,等着情受这个便宜岂不好,既如今要自己开,想是要冷了那寡妇。”
玉娘听了心下略松,一时到了陈府,与冯氏两个陪着老王氏坐一辆车,路上说说笑笑,不觉多少时候便到了观音堂前,下了车,直接了里,老王氏烧过香,与玉娘:“你该着多磕几个,想你成婚数载,也听不见喜信儿,在这里诚心祝祷祝祷,观音大士自会发下慈悲遂你的心愿,我与你嫂去后面禅房里吃茶候着你。”
玉娘应了,待她们去了,自己跪下磕了三个,祝祷半日,让秋竹把香在香炉之上,与小沙弥多添了香油钱,才往后行去,不防刚迈后殿门槛,迎撞上个汉,一照面那汉却不知避讳,直眉瞪的朝她脸上上不住的瞧,玉娘忙举袖遮面,跟秋竹往禅房那边去了。
那汉去了三魂七魄一般,呆愣在当场,小沙弥寻过来:“小和尚一个没瞧见,周大爷怎撞到这后殿来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周养,昨儿听了贾有德之言,周养这一宿未睡得踏实,一早起来使小厮去柴府说自己风发了,不得门,今儿且告个罪,改日东请兄弟几个人好生乐一日,转而骑着奔了城外观音堂。
趁着小沙弥错的功夫,闯了后殿,不想还未去,迎面来个妇人,照了一面,周养半日方回过神来,暗,竟有如此标志的人儿,若得与此等佳人绸缪一宿,纵死也甘心了,与小沙弥了后殿,暗不知可是哪府的妇人,忽想起刚一照面,瞧见那妇人上的赤金寿字簪,不正是自己与柴世延的,莫非这妇人便是柴府那位大娘。
想到此,与小沙弥几个钱,悄声问:“刚可是何人?”
小沙弥得了钱,便说给他;“那位不是旁人,便是柴府的大娘。”
周养暗果真一个妙人,哪里是董二一,倒是柴世延有艳福,叹了一场,也只得回返。
秋竹跟着玉娘了禅房院气:“那汉好不知礼,怎撞到后殿里来,便走差了,撞上娘,那双也不知避讳避讳,倒直眉瞪盯着娘,错都不错一下,也不知哪里来的野汉?”
玉娘也知那汉无礼,一双睛直往她脸上扫,便她遮住了面,都能觉的那双好不轻浮,暗今儿着实不该来,却也未与老王氏婆媳说起此事,晌午吃了素斋,便家去了。
到柴府门前,日还未落呢,走到二门边上,听见前有丝竹曲词声儿,便唤了琴安过来询:“你家爷跟谁在前呢?”
琴安:“是阮二爷跟贾先生。”秋竹嗤一声:“什么二爷先生,不过都是帮依着混吃喝的,倒好意思称呼什么爷,什么先生,我都替他们臊得慌。”
琴安自是怕她,一句话没有的,玉娘又问:“叫了谁来弹唱?”琴安:“爷原说唤东边院里两个粉来,是那贾先生,东边院里的粉弹唱不好,让小的去冯家叫了两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