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便:“事关女孩儿名节,爷去问恐不妥当,既闹起来,也莫说冤不冤枉,索把翠云妹妹也唤来,她妹跟她娘共那汉一里三对案,若果真,爷也莫恼,索发发慈悲成全了他们也就是了,若那汉打谎,让衙差来拿了去自有公断,爷为妻这个法儿可好?”
玉娘暗暗皱眉,心,真还别小瞧了那个丫,这是打定主意死不认账了,扫了柴世延一,那丫果真了这厮的,若这回让那丫翻过来,便再拦不住了。
玉娘却不领情,蹭一下站起来:“莫让我说不好听的来,谁跟你弟弟的,快去给你外的小姨开释冤屈是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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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世延:“玉娘不去,我怎好去,就依你的主意,翠云在也好,横竖是她妹的事,你俩个在那屏风后听着,莫被那鄙汉瞧见。”
玉娘这才放下心,与他到了前厅中,翠云已在那里,见了她忙见礼,玉娘目光闪了闪:“你才好,本不该劳动你,却是你亲妹的事,真委屈了怕你过不去,就把你唤来一起听着,倘若有什么委屈,你也好与你妹主。”
门上这情形,平安瞪也无法儿,只得使福安去回,玉娘听了:“在门上如此吵嚷,成什么统…”却被柴世延截了话去:“如此倒说不准里有什么缘由,你去把崔翘跟那汉带到前去,待爷亲问问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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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世延听她话里藏锋,句句带刺,哪还是往日木呆呆的冷清样儿,倒是一儿亏都不吃,虽如此,这个伶俐的玉娘倒让他如何也恼不得,反而越觉她眉梢角尽显风情,不由笑了几声,凑到她耳边:“是爷的不是了,有了这般妙人儿,还去惦念别人,着实该罚,爷先在这里与陪个礼儿,待晚间无人,任打骂,弟弟若说半个不字,让我柴字倒过来。”
翠翘被他说的脸涨红,咬着垂着,虽一时不知怎样答对,却打定主意不跟他家去,翠翘娘见她这样,待要劝她,又想自己何时的动这个二丫,劝了有甚用,在一边儿摊开手也不说话儿。
玉娘暗里冷笑,说的到好,不定还想捡那鄙汉扔下的破鞋呢,便冷了脸,:“翠翘是翠云的妹,若是个清白女孩儿你收了她,也是一桩好事,如今早跟汉有了事,便你多少心思也该放下,为妻一句良言劝你,听不听只在你,你不想我去,也只随你。”
说着,扭过去打了里间帘去了,明明就是恼了的神,柴世延便心里不舍翠翘,也不过是白日里被翠翘秋千的姿态勾起了意,跟玉娘如何比得,如今玉娘一恼,这些心思哪还不丢开,忙跟里去,哄玉娘:“我是瞧在翠云的面上,怕委屈了她妹,翠云伺候了我一场,病才好些,不想她又为此劳神。”
翠云咬了咬,垂低低应了一声,这事闹到现在,翠云便一百个心思也半分指望不上了,刚起了要争一争的念,这会儿却尽数落下,勉撑着病,立在玉娘后,只觉上一阵阵发寒…
里胡嚼说坏我的名声,可知这里是柴府门上,我夫甚等样人,与衙门的县太爷都惯有情来往,拿个贴去唤了衙差来把你拿去,打一顿板下到大牢,看你是死是活,听我一句,莫再这里胡缠,趁早家去的是。”
大不防她这般无情,用这样的话来唬他,当他真是个傻不成,若她夫给她主,还等到如今,刚自己吵嚷的时候,便打去了,这会儿她既来,可知这位柴大爷是个讲理的,再有,她那个也不是真得意,大怎肯退去:“怎是我嚼说你的名声,你我早已成事,说不准这会儿你肚里有了我家的孙,到了这会儿怎还辞不认,是什么理。”
玉娘心里自是知,这厮嘴里的话听不得,却也不轻饶他,瞥着他:“前次翠云病的那样,也不见你去瞧她,如今倒有了情份,只不知是念在她伺候了你这些年的情分上,还是旁的什么人,这会儿忽想起翠云院里那架秋千倒拴的好,明儿我这上房院也栓一架来。”
柴世延刚一怒,发了话儿,过后思想起翠翘秋千上的那般姿态又有些不舍起来,这才想个回缓的法儿,想着到前面吓唬那汉几句,给几两银打发了,也就是了,不想玉娘说如此一番话来,知被她瞧破心中所想,不免有些讪讪之,便:“不知哪里的鄙汉,如何有此等造化,让他瞧了爷的内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