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吧,你就!”
“我可没,大前年我不是跟崔家他们一起给二公送过家书嘛,到了那儿才知咱们二公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
…
听到这里没再敢继续听,抱了柴火快步绕过侧门,回到厨房,张婶她们都已到了,正把磨好的豆往锅里倒。
见我神有些闪烁,张婶不免多看了我一“怎么了?都烧了两大锅了,还没醒过神来?”她以为我还没睡醒“年纪轻轻的,正是贪睡的时候,不必起这么早,再说你也不会熬豆腐,蹲在一边发呆还不如在被窝里多呆一会儿。”
我知张婶的丈夫也随军征去了,但又不敢把刚才偷听到的话告诉她,一来是怕让她担心,二来也怕了人家的军机,谣言之害上可祸天,下可祸民,不是真是假,传得越多,伤害也就越多,既如此,倒不如不说。
只在心里暗暗期望不会什么大事,希望武敖跟张婶的丈夫都能平安归来。
然而谣言就是谣言,也许人本就有窥视别人秘密的一面,到冬至时,剿匪大军惨败的秘密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即使州侯、官员们均守如瓶,未漏半风声,可三万兵只回来七千,就算再想隐瞒,也瞒不住死伤兵士的家人,纸终归包不住火。
第一拨军士夜回城时,张婶求了崔家半天,他才答应帮她去查丈夫的下落,我顺便也提了武敖,只是他没回应就匆匆了府门。
我陪着张婶在厨房的火堆前足足坐了一夜,直到次日清晨太升起也未见崔家的影。
“——”一声叫喊惊得我跟张婶怔怔对视,是武敖的声音…
张婶快速站起往外跑,然而没门就顿住了,因为门外只有武敖一个人。
就见武敖挥着手里的红缨,见了我,得老,虽然满脸的伤,却笑得异常灿烂“,我立战功了!”
“…”我本想说些什么,却看到崔家拎了一只盔站到武敖后…
张婶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却不见一滴泪,只是呆呆地望着崔家手里的盔。
武敖见状,举着红缨的手停在半空,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褪去,就僵在了原,而我站在张婶后不知该如何是好。
过了好久,张婶慢慢起,我本想上前扶她,却被她绕过去了,径直走向崔家,从他手上接了盔抱在怀里,走回厨房,慢慢把门关了。
一声嘶嚎从门内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