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小就喝酒？”拧过一块布巾递与他脸。

“夫人！”只听外面低咒一声，那气听起来，像是…焦素义！我连忙伸手扯掉窗上的木栓，打开其中一扇，借着灯光一看，外面站得正是留在义瓦山上的焦素义。

“你回屋睡吧。”还是不大习惯晚上睡觉有人守在跟前，昨晚那个守夜的丫也让我早早打发回屋去了。

“谁？”我这一声，扶瑶也跟着醒了，睛瞪得老大，错愕地望着我，这时分就算有人来，也不可能从窗走啊。

“焦大哥！”

汤，对一般人的解酒葯，对他却不适合，往往没醉也会吐半天，到真是件奇事。

“你吃吧，趁着酒劲我去练几下。”顺手脱掉外衫，刚走到门，又转回，像记起了什么“大哥说，趁这些日太平，打算把我们的亲事办了。”说得很是轻松，仿若在说“趁着天气好，把衣服拿去晒晒”一般。

扶瑶扒在窗边，喃喃说了一句“秦将军不是在东屋么？”说完看看我。

“夫人，您只睡，我都习惯了，回屋也睡不着，再说这里有炉，还缓和呢，您就当我不在。”说罢，将灯捻低，往床角榻里又缩了缩。

她答应一声，爬到柜，了条毯盖上，到是比我还先睡，可见白日里累得不轻。

“咚咚”窗框响了两声，油灯也跟着了一下，我猛然回神。

“焦大哥，你这衣裳…”借着灯光，看得清楚，他上正穿着一袭大红的喜袍。

“嗯，当年师傅说如果我能喝完一坛酒，他就收我这个徒弟，结果我整整喝了两坛都没事。”胡在脸上了一把，把布巾递回给我，我再放到扶瑶端着的盆里，让她拿去“当时二哥怕我醉死，偷偷让人从里给我送了一锅葛汤，结果，我喝完后不但没舒服些，反而吐得两天没下得了床，把二哥吓得差想溜来看我。”到像是来了神，眉宇间透着无比的兴奋，他中的二哥让我记起了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岳帝，难怪秦权对他如此忠诚，都是打小培养来的情。

窗外狂风大作，刮得窗纸呼呼直响，也不知他有没有练完功，想让扶瑶去看看，可这丫睡得正香，窒了窒，还是自己起来了，打开窗一角，瞅瞅院里寂静无声，想来他已经回屋了，裹着厚厚的斗篷坐到榻上，呆呆看着睡着的扶瑶…

只见焦素义嘴角搐两下，突然呵呵一笑，双手在衣服上蹭了两下“将军是在西边那间吧？我去找他。”说罢就跑，本不听我说话。

扶瑶这丫到也真是勤快，见我鼻音有些重，便匆匆将床被铺好，也不知何时熏得的毯，睡上去又又香，这丫可比我当年伶俐不少。

“我十岁时的酒量比现在还好。”

看来是说不动她了，伸手指了指床柜“里面有毯，你拿来盖上。”

见她睡，我这才专心想自己的事，嫁给秦权与被称作秦权的夫人，这绝对是两码事，我清楚自己的心意，如果讨厌他，就不会跟着他走到这一步，但也正因为走到了这一步，我才要认真考虑一下要不要继续走下一步？我生懦弱，不喜与人争斗，甚至可以说非常没有自信心，无论情上，还是其他方面，我怀疑他对我的情，更迟疑以后他能给我的生活，以他的份来说，想过太平日是绝不可能的，不但不太平，还可能会经历更大的风狼，他与楚策不同，虽然同为诸侯公，可楚策有汉南后盾，而他，凡事都要靠自己，这就注定了他的生活将会颠簸不定…他需要的女应该是的，聪明的，如果哪一天，他突然发现我这个懦弱的女绊住了他的脚步，又会怎样呢？

“喝碗粥吧，厨房刚熬好的。”将扶瑶盛给我的那碗红枣粥推到他面前。

“夫人，我还以为这间是将军的，敲错了。”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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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被里缩了缩，我还不完全了解他，而他呢，应该更不了解我吧？这样的两个人能在一起吗？

“…哦。”是不是少了些什么？看着他跨步去，转脸刚好看到门旁的扶瑶抿嘴在笑。

“…十岁？”那么小就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