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老人家可安好?”隔着菜畦,背对着我,安稳地坐在扎上,鱼竿垂没在碧绿的湖之中…
他扶起,笑意溢满角“秦权虽有虎狼之力,却无兵无将,如同狼虎无牙、无爪,论到拉拢,那到还真是没必要。”回看看我,我将茶碗放下,起随他一同往树间小行“如今之势,岳氏龙脉已然断竭,天下大势归于纷,能者辈,势必征战不止,李氏雄踞汉北已久,如今连吞两州,士气正盛,可为一霸!赵氏盘踞西,虽连年抵挡北虏侵,却殷实依然,论财、论势,不下汉北,更有山险阻挡,正是西地霸主!汉南虽兵弱将少,然主掌南疆沃土,又临广阔海域,财力不可估量,如今又有意增兵招将,论耐力,不输其余两家!至于东,这就要看谁有本事了,能站住脚跟,并能抵挡三大诸侯者,才有资格直起腰说话。”背过手走在我前。
转回脸,低望着手中瓷碗里浮沉不定的枣片“…师尊让我跟你说,行至尽,方知悟难,有生之年,唯…”这最后一句还需不需要告诉他呢?或者说告诉他还有用吗?
捧着瓷碗,望着他上扬的眉角,猛然想到他刚从南凉回来?南凉…就像是烤烧饼,翻过来,翻过去,几个来回,绕得我有些发,不过到是有了些眉目“小妹愚笨,不知兄长是在指小妹还是…在拉拢?”拉拢之意源于他自南凉而来,南凉、北梁、金,是位于大岳东的三个诸侯国,其中南凉邻东齐,位于大岳版图之东南,其后向北依次为北梁、金,此次诸侯联合,北梁、金都在其中,唯南凉位占中间,并未兵,若是能极力拉拢南凉,那么诸侯联军立时就会被截成两段,到时再分而制之…秦权虽无大实力,但此刻兵占汉东、东齐之间,正是有利地势,加之秦氏在汉东的名望,拉拢他到也算能说得通。
对他这番话,我一时没想通,不过到是能嗅几分味来,他的意思是——如今已到了群雄并起的时刻,而且,这汉东看样也会变成众人的逐鹿之地,可是,李五不是刚刚大义灭亲,绑了自己的亲弟弟,为得不就是不给诸侯借攻打汉北?难说,这一切都是我想错了?
望着他的脸孔,我有些好奇,听了我刚刚那番话,他应该能猜到师尊已故去,为什么他还能这么恬淡?脸上丝毫没有任何忧,师尊一生最重视的徒弟便是他,寄予希望最大也是他,常年将他的事挂在嘴边,他怎能可以这么淡淡的就过去了?
“汉东初见,鬼八一役,你都没有认我,算是各为其主,如今就着途径东齐的便利,就想来看看你,顺便也想知你对此后的事如何应对。”不像要跟我谈师尊的意思,见我不说话,淡笑一下“我知秦权暂时将调令给了你。”听罢这话我心一惊,没多少人知的事,他怎么会知!“秦氏一族在汉东的碑甚好,难得你能想到劝他在此休养生息,何况汉东兵符至今未曾找到,汉东军的归属也是半黑半白,是个可乘之机,不过——若天下群雄并起,我看秦权的势力不为乐观,如不及早想法,到时大势成形,可就再难翻了。”
他静了半天,直到鱼竿颤动才收竿,钓上来的竟然是条乌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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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这才指了一旁还长着绿叶的木桩,请我坐下。
听罢这一席话,才明白自己如同井底之蛙,原来师兄早已看到了天下的归势,我的里却只有这一小块天空,差别何止一。
伸手住黏的鱼须,一抬手又将鱼扔了湖中,放下鱼竿,背过手,望向青绿的湖,什么话也没说。
扶瑶想上前拭,被我挡了去,自让她跟那妇人一先到柳树林外。
良久,轻轻回,满的笑意“没想到你我却有兄妹之谊。”抚开杨柳,绕过菜畦,来到我跟前,坐到对面的一树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