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发动车送我回家我顺利请到了假,这很不容易。坐火车抵达上海。然后到松江。同行地不仅仅是田,还有几个月前那次在西山举办笄礼活动的那些年轻人。何雅眉也在里面,穿了一天蓝明袄裙。到了夏家父陵墓之前,他们换了玄二的祭服,把祭品和香烛都整齐地摆放好。我只觉跟他们地郑重肃穆相比,我和田一T恤仔。随便得有些尴尬。
我把带来的那一颗小小羊骨拐放在他地碑前,想要让他再看一看。
这里躺着的夏完淳,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一个夏完淳呢?我没有什么把握,可是,我知他是谁,这就够了。
一个年轻男人庄重地念着祭文,两张古琴奏乐。
田拉着我悄悄地走开。这一片哀伤又笃定的祭拜气氛,是属于他们的。
“我妈说,你老妈打算让你明年尝试相亲了。”田坐在绿树成荫地路边。不不慢。
应声。
“然后呢?你跟那不知姓文还是姓朱的家伙婚姻无效——本来就无效,你打算嫁给相亲对象?”她一脸威胁。“田,我很累。”我看着她。“我现在站在这里,却像是一直在梦里;反倒是晚上梦的时候。总觉得那才是现实生活。”
“你陷得太了。”她握着我的指尖。“可他还能知吗?”
“他能。但是我不想让他知了。”
“真的不去?”她问。
“嗯。不去。”我。
“那么你需要一个男人过日,米夏说得对。你不是生活在真空里。”她扬扬眉“谢我吧,消息灵通的小田同学有事情要告诉你。昨天你睡觉的时候米广良给我打了电话,米夏的单位有一个去国外支援建设的名额,米夏好像申请了。这一去大概是两年,你想想清楚吧。”说。
“哦你个大鬼!”她指着我“小样儿,我还不知你!这世界上没有第二个文禾了!宋璎珞,你搞清楚,不可能再遇到一个文禾了,可是你还要过日!米夏不是大傻瓜,他知自己要什么,并且能控制该控制地,我很看好他!本人就说这么多,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罢她拍拍手,转自顾走了我还坐在路边的石上,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一对父母正领着一个小男孩走过我面前。父亲手里拿着一只壶一个挎包,母亲手里握着一支风车,小男孩手里是一雪白地棉糖,正吃得不亦乐乎。
他的年纪,刚好也就是我最初见到小夏时候,小夏地年纪吧。
一家三其乐,走过夏家父地陵前。
“夏…夏完…呃…”小男孩站在我面前,远远看着石碑,冥思苦想状。
“那个字念淳,夏——完——亲教他。
“夏完淳是谁啊,爸爸?”小男孩吃着棉糖。
“一个古人,抗清民族英雄,死的时候只有十七岁。”父亲回答。“啊,那他嘛要死呢?嘛要抗清呀?”小男孩接着问。
“你跟他说他哪里能听懂啊!”那母亲看了我一,转不满地嗔怪父亲“看棉糖都粘领上了!”
“呵呵。”父亲不置可否地笑着帮孩整理衣服。
“回去好好学习,练琴考级,就算历史考试也不会考这个人地!知这些有什么用,浪费力。”母亲扫了一着祭服整整齐齐站在墓前的人们,嘟囔了一句“吃饱了没事。”
父母领着孩走了。棉糖甜的香味似乎还留在空气里。我上树木的枝桠在微风中飒飒作响,后传来隐隐的琴音和女声。是何雅眉在唱歌
惊涛岸卷千堆雪
华姿正少年
即挥毫江左一阙
赋残似血
南冠草作别云间
殇音化啼鹃
如虹剑亡秦志不短
浩然气未掩
可泣可诵几许悲歌暮霭苍茫
且且唱几许快意青锋展眉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