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福，喝茶。”既然事情说得差不多了，吴琠也得理一下公务了。毕竟巡抚衙门的公文下来，规矩是要回一个公文的，还有就是得给巡抚衙门写折报请以地定税，另一个还得给秦有福办理籍，于是就端茶送客。

“吴大人，你可千万不能急！要不然这样，咱们以十天为限，我相信十天之内，舒克萨哈肯定得死，要是他死了，你就我说的，以地定税的事过一段时间再说，如果十天之内他不死，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秦有福不是胆小，他知康熙后来说过永不加赋的话，但是鳌拜是什么人？那可是连皇帝都敢打的主，这会他还在台上，老实一比较稳妥，给自己找不自在的事别。

吴琠这么一说秦有福也想起来了，除了鳌拜以外，好像还真的有那么一个辅政大臣，不过那家伙本就是个龙，几乎没听说过他什么事，想来也是个没有用的，这么看来，对鳌拜就更得防范着一了，他要是一个好人，康熙肯定不会那么恨他。

“有福何此言？越是这样的时候，越是需要行一定的变革，但凡是利国利民的东西，我们就问心无愧，何必担心其它的。当下恰逢圣上亲政，相信我们这个折递上去，圣上一定喜，这可是功在千秋的大事。”吴琠得了秦有福的主意，一时间喜得不得了，毕竟以地定税的好是显而易见，相信皇帝一定喜。要是换了一个人，说不定本就不会跟秦有福商量，直接就写折去了，吴琠毕竟是读圣贤书的人，脸还没有那么厚。

尽秦有福不知鳌拜对以地定税会是个什么概念，但是有一他可以肯定，康熙早晚会对鳌拜动手，自己的这个主意如果在这之前台，不是通过海事不通过都对自己没有一好。通过了，吴琠可定会受上面注意，甚至可能飞黄腾达，但是注定就会被烙上鳌拜同党的烙印，到时候鳌拜一倒台，吴琠连带着自己跟着倒霉不说，以地定税的事也会被推翻。要是通不过，说明这个事情鳌拜是不同意的，吴琠一个小知县竟敢妄想改变国家的税务制度？不用说就不会有好下场。所以现在万万不能把这个办法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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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

“有福说的有理，这等大事还是谨慎一些的好，我会小心的。”吴琠话是这么说，其实本就没把秦有福的话放在心里，在他看来，秦有福那十日之约本就很荒谬。舒克萨哈是什么人？他可是辅政大臣，先皇顺治托孤之人，就是不算这个，那也是位极人臣的皇亲国戚，像他们这样的人，只要不是谋逆造反，就算犯了天大的罪，了不起判个夺爵抄家然后充军，总是不会丢了命。他已经想好了，等秦有福一走自己就动手给巡抚大人写折，顺便把秦有福落的事也办了，到时候多给秦有福些好就是的。至于那十日之约，为了大义，倒是用不着去理会的。

“吴大人，我倒不指望得什么奖励，反正我一分地也没有，又不生意，这个新的税法跟我没有什么关系。要是能实施了，我倒是能省得地丁税了。我是觉得，这段时间朝廷上事情特别多，税制改革的事也不急于一时，您不如等朝廷稳定一些再说。”秦有福是说习惯了，他没有想到，他刚才说的话要是被人追究起来问题就大了，什么叫朝廷稳定一些？难现在就不稳定么？

吴琠一时没反应过来，端着茶杯愣住了，秦有福喝茶的时候他才想明白了过来，自己纯粹是浪费表情，秦有福本就不知端茶送客这码事。

“好的，那您就忙吧。”陪着吴琠聊了半天的天，秦有福也有不耐烦了，现在好不容易吴琠松让他走了，当然连答应着起告辞。别看到清朝有几天了，但是习惯中午要睡一时间的病一时半会还不容易改掉。秦有福这会正觉不舒服，想回去睡一会了，他那里知，别人吴琠是看在他海外归来的份上不好意思说他不懂规矩，要是换了一个人，怕是没有好脸了。

哑然一笑，吴琠就着手中的茶杯喝了一，跟着说：“要不有福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这也该理公文了。”

“好的、好的，吴大人请。”秦有福端起茶杯虚让了一下，一喝了下去。两人聊了半天了，他还真的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