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集、喜望外,也令吴琠额上的白汗猛。
巡抚衙门的回函中,对确山县衙在确山县在这场时疫中的努力和成绩表示了肯定和表彰,明确表示,吴琠作为确山县县令,在时疫面前不低,面对困难不畏缩,迎难而上,彻底改善了确山县的状况,领导了确山县度过了最危险的时候,巡抚衙门将上报朝廷,对吴琠行表彰和奖励。在这份公文中,巡抚衙门对吴琠在时疫来临先期病倒、未能及时控制时疫的爆发的事只字未提(其实也没法说),只是要求吴琠尽快将时疫的救治办法详细上报,最好是能派几个人,指导该如何防止时疫。巡抚衙门的回函中当然没有告诉吴琠,这会,省城也已经现了时疫的苗,巡抚衙门这会也是焦烂额了。
另一个令吴琠想不到的是,因为他这场时疫来势汹汹,让人猝不及防,为了控制时疫的发展吴琠本没有心思关心其他的事情,于是他非常欣赏的秦有福提的“以地定税”的方案还没有上报。谁知正如秦有福所料,辅政大臣苏克萨哈真的被吊死了。
吴琠试着照秦有福的思路推演了一下,当时就连汗都下来了。吴琠到不是很担心自己会因为以地定税的事惹上什么,即使是惹上了事吴琠也不是太怕,毕竟自己是为国为民,没有什么私心。这上面,不得不说这个时代读书人还是有一气节的。关键是秦有福对朝廷事态的预测(吴琠认为是预测),既然秦有福能那么准的预测到苏克萨哈的命运,连十日之限都能确定,也就是说明秦有福是很能把握朝廷上下动态的,如果他对鳌拜那么不放心,说明很有可能苏克萨哈是枉死的,也就是说鳌拜很可能是个臣。照这个设定,如果鳌拜是臣,而且他还能在皇帝亲政后铲除异己,杀了苏克萨哈,就证明鳌拜已经把持了朝政,皇帝成了傀儡。
吴琠真的越想越怕,如果之前的假设是真的,那么自己在这个时候针对国家基本税制提改革,成了,自己是在为鳌拜添加政绩,注定会成为鳌拜一党。而无论什么时候,臣的下场注定将被挫骨扬灰,成为历史的耻辱上的一个标本。同样的,作为臣一党,必定在未来的除恶平中被铲除,理所当然的,一个由臣制定的政策会不分好坏被全面推翻“以地定税”将成为反面教材,改革将无疾而终,自己的后果可想而知。同样的理,如果自己的改革方案被臣所不喜,那么自己注定将成为臣的绊脚石和试刀,且不说所制定的政策不会得到推广,甚至可能本不会有人再去关注它。也就是说,但凡是在这个时候提这样重大的变革,注定将不可能成功。
综合上述的判断,这个时候的确不是提任何改革方案的时机,可笑自己再当时秦有福提缓一段时间再提这个“以地定税”的办法的时候还心里嘲笑秦有福是杞人忧天,要不是因为时疫的来临和自己病倒了,搞不好自己的折就已经被上承了朝廷,一把毁家灭族的屠刀正等着吴氏满门。
吴琠想不到,秦有福把握时局的准度竟然到了可以准揣度当政者心理的程度。吴琠记得的非常清楚,秦有福再无法劝阻自己迫不及待的想要将“以地定税”的方案的时候,只好转而请求自己延缓几天再上报,也就是这几天的时间,事情发生了本的转变,让自己躲过了一难。
且不论秦有福在帮助确山县防治时疫时的贡献,就凭着他对自己的帮助和准的目光,吴琠明白了当时秦有福在说“必有所报”的时候为什么会那么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