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盈跟在他后了屋将药罐放好。药炉的火已经熄灭旁边的架上放着各瓶罐盛放着数十药材。易公不在的时候这里有专人负责煎药打扫。但是每一次易公回到王府都会将闲杂人等打走就住在东厢为母亲煎药烹煮从不假手他人。
“虽然当时我不在场但是我猜大小一定很生气是为了什么原因我说不准但她绝对不会是误伤你。这伤再往下一寸就是要害幸好她理智尚存关键时刻才偏开准。”
易公淡淡:“梦盈我现下略有不适可能要耽误一刻稍作理。”
梦盈想都没想就脱说:“我帮你包扎吧。”
“梦盈有的时候知太多并不是好事。”
梦盈跟在易公边五年她了解他的脾气和事风格但是了解并不等于理解。
梦盈实在不忍心主动请缨:“公你有没有想过有些真相
“大小的生母因我而死我本就是对不起她。”他幽幽叹了一气“再说这一次也是我的错那个男人或许对大小真的很重要。”
“我知其实公一定没有告诉大小真相她才会如此生气的对不对?”
易公并没有肯定什么只是认真对她说:“梦盈这伤如果被王爷看来请你帮我遮掩一下反正玄素那边想杀我的人很多。”
“这是被大小误伤怎能惊动王爷?再说也不碍事。”
于是她说:“公不如问王爷要一些生肌膏一这寻常的金创药好得慢。”
梦盈立刻失了镇静慌忙接过他手里的药罐抬现他左肩的衣衫上渗一殷红禁不住颤声:“难上次的伤又裂开了?”
易公轻轻语气却很轻松:“刚才我娘情绪失控正好到那伤。我要包扎一下换件衣裳免得在王爷面前失礼。”
“嗯。”梦盈不好再说什么只恨不得能帮他分担些痛楚。
在梦盈的印象中易公仿佛是一个不知痛的人不伤得多他都可以如此平淡的说话。但是她知他能觉到痛一分一毫都不比别人少骨成毒积劳成疾。
易公没有说话不拒绝也不表示激转走东厢房。
据梦盈所知二小单纯善良对易公还算和善可大小却认为生母之死是易公的过错只要易公回到王府她一定会千方百计整治他。王爷表面上袒护着大小对此事睁一只闭一只实际上为了解开她的心结费了不少力。这些年内忧外患加剧王爷无暇分易公对大小的无理取闹一向是能忍则忍。以易公的智慧随便编个谎话就能哄住大小他却不愿那样只希望通过现在的方式偿还他自认为亏欠大小的东西。
那伤的地方可见白骨他居然说不碍事?梦盈为他鸣不平:“大小怎能下这么重的手?她因为十年前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总是找公的麻烦该想个办法解决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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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个例来说王爷是易公的亲舅舅可他从来只用尊称称呼王爷他谨守着下人的礼法对大小二小也是如此从不用亲近的称呼。两位小更是在王爷的刻意隐瞒下本不知易公是她们的表哥。就算易公的世需要保密可私下里在知他真实份的人面前他仍然不逾越半分这应该不只是谨慎。梦盈猜测易公或许从没有奢望过更多的亲情。
但是她仍然无法在看到他的伤的时候保持真正的平静所以她通常采用闲聊来缓解自己的张。
易公从架下面的橱柜中找一个瓷瓶那是寻常的金创药。他又从橱里翻半匹细白布扯了一段拿在手里坐在房间一角的床榻之上。
梦盈走两步来到他旁帮他褪下左襟外衫和中衣伤。她先是将旧的包扎小心翼翼拆下又从他手里接过药瓶和白布熟练地撒药包扎。在这个过程中她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这新伤下面压着的旧伤痕事实上他的上遍布旧的伤痕而她为他包扎也已经是轻车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