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签被秋风一刮在地面翻转了两圈终于浮现了来,寥寥几行字却像是一个朱笔勾在了判决死刑的人上目惊心:“11月26日,赤河倒城,28日,城破,全军尽墨。”
萧唐不敢想像在这场人为的大灾中会有多少越京民众丧生,更会有多少越京民众无家可归离失所,梁崇信这一招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举动会带来什么,他不会不清楚,仅仅是日后越京一地千万民众的怒火和黎氏三姝的仇恨只怕就会让他毕生难得安宁了,难这就是战争,你死我活的战争?无论什么理由似乎也难以为这场灾难作解释,没有人能够。
一周前,河防城还若磐石,一周后,三个陆军兵团守城,外加两个外围的骑兵兵团,竟然全军尽墨?梁崇信,你好狠毒!此时的牙宁早已心飞到了数百里之外的河防,死灰般的面与死鱼一般的双瞳早已没有了任何神采。
三国同盟的确一直在左右摇摆,帝国甚至派了一个外使团奔赴米兰,希望可以说服三国同盟可以和帝国一起联手彻底解决其汗人这个宿敌,但是人意料的发现其汗的外使团同样也在米兰首都现,这也意味着米兰人似乎也可以和其汗化敌为友,这倒是大大刺激了一下帝国的情绪。不过米兰人也并非傻,孰孰弱他们还是分得清楚,但是当利伯亚人也开始联手挑衅帝国时,他们就有些犹豫了,而其汗人也适时的示了他们这一次大结盟的证据,那无论是路易十世还是贝多里奇都需要考虑一下加何方会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而现在这越京之战似乎就成为米兰人观看这一场事关无数国家兴衰战役的风向标。
牙宁呆呆的坐在衙门内的石阶上,全然忘记了自己的风范,手中的信函纸签无力的飘落在地面上,脸灰白的他早已没有了平素的镇静,此时他只觉得自己内心是如此的无力和苍白。
“唉,梁老大,我也知这一战我们是迫不得已,但是这一场下去,只怕越京平原上诅咒咱们帝**的声音就连帝都都会听得见的,而那些越京仆从军会不会再度反呢?”宋天雄叹息不已,但是却也要承认现在这情况下没有其他路可走。
,米兰人就会转风,到时候,其汗人就不是考虑北五湖的问题了,就该考虑怎样应多我们和三国同盟的东西夹击了。”
“得好!好一个梁崇信!没有辜负朕对他的期望,河防一朕手,我看越京还能守多久!”狂喜不已的无锋忍不住击掌赞叹,拿下了河防城,事实上整个越京已经没有什么悬念,滔滔的江沿着越京平原一路南下,整个越京平原已经完全变成了一片泥沼,冲积平原平坦的地形反而成了其汗人骑兵的最大障碍,跑不能跑,冲不能冲,机动骑兵毫无半用,除了被困死在几地中等死,几乎就没有任何路可走,加之这几日里连绵秋雨,这不是天助大唐么?
宋天雄不得不佩服这位主帅在任何时候都总是想得更远,自己往往只停留于战术层面上的考虑,而对方往往总能够和一些看似并没有太大连的事情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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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小非君,无毒不丈夫,我虽然不喜这句话,但是现在似乎也只有当一次大丈夫了,我们只能尽我们的力量避免越京人的伤亡,但是这我们不得不放,唯有这样才能让其汗人的骑兵无法跨越,否则为我们就算是拿下河防也会得不偿失。”梁崇信猛然一挥手想要加自己的决心,连他自己也意识到这样一个决定自己内心同样是充满了矛盾。
看见萧唐沉默不语,无锋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这赤河和金莲湖全数决堤,储存了一个多月的量如山崩地陷,瞬间就将整个北越京化为一片汪洋,而河防城更是首当其冲,大的竟然活生生将河防城西北角直接冲垮,即便是在决前一天通过各渠让民众尽量避往,但是短短一日间在越京北这平原地带又能起到多大用,整个越京北顿时成为泽国,而排不畅的更是漫过赤河轰然向南涌去,可以想象越京中同样会变成一片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