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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状态下的芊芊是极为易怒的,谁也不能打扰。璘离开作坊,刚好封常清派了亲兵过来,说是有旨意到了安西,让璘去兹城一趟。
封常清了:“如此便好。我等为人臣,便应尽人臣的本分。雷霆雨皆是君恩,若是因此心生怨望,与那些胡将又有何异?安西路远,天不知实情,现这事情也是寻常。当初大将军在时,便亦有过此等事情,大将军也是默默忍受,可没有多说一句。”
以后该怎么就怎么,只要保证不被拉下安西节度使的位置就好。反正为的也不是李家,而是为了整个汉民族的将来,受委屈忍了就是。
璘看了看封常清,见封常清的目光极为殷切,只得闷哼了一声:“为人臣,岂敢有怨望,不过是有些心灰意冷罢了。”
封常清了一气,盯着璘:“事已至此,多说无用。天被人蒙蔽,能有个无功也无过的结局,朝中公卿们一定有人为我们据理力争,这已经是对得起咱们了。仁杰,我只问你一句,对天可有怨望?”
“也只能如此了。”封常清了,看着璘的目光里多了一丝赞赏之。
璘冷哼一声,把制书狠狠地拍在桌上,怒:“边令诚欺我太甚!这件事情,某家记下了!”
璘哼:“波斯王木坤袭祖职,为左威卫将军,也算是捞得一场富贵。边令诚跟着走了一趟,这就成了监门将军。偏是我和大夫还有几千汉家儿郎辛苦半月,什么功劳也没有!五千健儿杀死两万,竟然不算上获,不许策勋!幸好这次没有死人,不然我如何向战死士卒的家人代!”
璘到了大都护府,封常清脸沉郁,拿来一份制书让璘看了。
“仁杰,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封常清中寒芒闪烁,低沉。
璘沉了一下,:“剥夺就剥夺吧,反正咱们也没有那么多勋田给大家。既是夺了军功,总需要有所补偿,每人二十缗钱,全用武德年间开元通宝,我们寒心,总不能让健儿们也跟着寒心。”
这一密旨,乃是因几个月前安西新军在疏勒城北斩杀两万波斯人而发的。现在已经是十月初了,这件事已经过去几个月了,如今朝廷的旨意才到安西,这便是路途遥远的麻烦之。
当日疏勒北对波斯一战,边令诚也亲自参与其中。战后波斯王木坤也是跟他一起去长安的,封常清撰写的请功奏章,也同样是请他代为带到长安的。这一次密旨下来,参与此战的安西健儿们毫无功劳,边令诚却升为监门将军。虽然密旨里没有说边令诚为何荣升,可既然把这个消息也写在申斥璘和安西军的密旨里面,意思不问可知。
心中只是有儿不,不过这也没有什么。他想要的事情,长安那边本就是指望不上。要是什么事情都等着圣旨,脆什么都不要了。
是她学不会,而是因为那是方大叔的家传本事,是要留给方家后人吃饭用的,她不愿意去学罢了。
说着璘越来越怒,大手重重地拍在椅背上。
璘看着制书,用力的握起拳。
之所以是密旨,是因为制书上对于安西军的这次胜利没有丝毫褒奖,反而是狠狠申斥了一番,主要意思就是璘滥杀无辜,致使波斯王木坤率众内附而不得云云。报上去的立功将士没有一个人受到奖励,对于璘也只是不奖不逞,言这是初犯所以放过,若是以后再敢如此杀良邀功,必然严惩不贷。
有了这些技艺,不以后走到哪里,她都可以建这些作坊来,把家业搞得红红火火。
这一次乃是一密旨,长安城只是派了信使来此,却并没有派宣旨的中官。看了密旨上的内容,璘的脸也是冷了下来。
另一个被申斥的对象是安西节度使王正见,如今王正见已经故去,报丧的奏章还在往长安的路途之上。
封常清了,寒声:“这个阉人实在可恶,以前他还曾为大将军直言,老夫还以为他是阉人中少有的人才,现在看来真是看他了。这些蚕室废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仁杰,将士们的功劳都记录在册,策勋三转已经写到告上了,如今天却又下令剥夺。这件事情,你准备如何应对?”封常清又问。
璘长了一气,了。
娘的,这么大的功劳,居然换来的是这个?原本想着凭着这次功劳,段君至少也能封个县的,如今这也是成为了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