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洗净了短刀，站起来看着宋威，咯咯笑。

然后他就无力的倒了下去，倒在了满是枯黄莲叶的池里。

一个材挑的女人从河边走了过来，这是兴胡商队里唯一的一个女人，长细腰很是漂亮，比他家的女人好看多了。可惜兴胡没有以妻女待客的规矩，这样好看的女人他也只能是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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毡房之中，一个兴胡汉提着走了来，看到倒在地上的朗嘎，不由得皱了皱眉：“不过是个牧人而已，为何要杀了他？”

说着女一闪，便冲了最近的一座毡房。毡房里顿时响起一阵惊呼，然后是几声女的惨叫。

视野中少女依然丽如，却慢慢变得模糊。宋威觉力气正在离开他的，心中无比绝望。

“最后一个了，终于是结束了啊。我也该去见见师父了。”绿衣少女嫣然轻笑，形如轻烟一般掠，几个起落已然不见。

“你不去动手，老娘就掉你！”女冷冷。

兴胡女笑了，又向前走了两步，伸手来抬起了朗嘎的下。

兴胡女的很大，比他家的女都大，朗嘎看得很清楚。朗嘎心中一，反手就想去抱兴胡女。自己的妻女儿都献给他们了，这个女就算是他们的回礼吧。

“好吧！”汉摇了摇“反正将军让你负责这次行动，自然是你说了算。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何要着急杀这个牧人。”

这里远离任何一个东岱，不受任何贵族的束，在这里日虽是辛苦了些，却胜在自由，不必受到任何人的约束。

“现在去太早了儿吧，有些兄弟还在女人的肚上呢。”

…

女抬起短靴，狠狠地踩在朗嘎的脑袋之上：“当初把我抓走卖女肆的就是吐蕃人，就是前这个吐蕃人！十年过去了，他早已忘记了我，我可没忘记他！”

“朗嘎，我好看么？”兴胡女见朗嘎在盯着她，走到朗嘎面前笑地。

忽然朗嘎觉得颈间一凉，然后视线瞬间变得模糊。

女冷笑：“五年前将军把我从女肆带来之前，问过我是愿意在女肆里被男人，还是愿意跟他拿刀杀人，我说的是，杀人！我已经练了几年了，最想杀的就是那些想我的男人！更何况这个想我的男人还是个吐蕃人！”

“杨国忠的女儿，为何竟然是个手！”这是宋威心中最后闪过的一个问题。

荒凉的白石滩边缘，一个小小的山谷之中，破旧的毡帐里有袅袅炊烟升起。

来往此地的兴胡商人是朗嘎最好的客人，他们从北方的突厥地翻越雪山而来，给那些大人们带来各昂贵的品，这个山谷是他们穿过白石滩之后第一个能落脚的地方，到了这里他们才能吃上饭喝上，然后便又有几天只能吃粮了。兴胡商人对待朗嘎家里的人们最为慷慨，在朗嘎家的人们招待之后，总要留下一两件小东西作为礼。据他们所说那样的东西都很珍贵，珍贵到附近东岱的大人们也没有几个能买得起。

女把匕首笼袖中，淡淡：“别废话，去把里面的人杀光，这是命令！”

“比冰山上的雪莲还要好看。”朗嘎大声。

汉咧了咧嘴：“你又不是汉人，为何对吐蕃人这般痛恨？”

当年长安市上偶然看到的事情，却在今日要了他的命。他今日就算是没有觊觎这个少女，这个少女也会去找他。

安西新军的军法可不是开玩笑的，将军大人虽然宽厚，段君对于敢于违抗军令者可是毫不容情。

因为贫穷，那些大人们也懒得理会这里。即便是在赞普为了和唐人作战而大料集的时候，贵人们也不会来跑这么远来征收哪怕一牦。

首领已经发动，那个汉也不敢怠慢，立冲向了另一座毡房。

兴胡女的很大，真的很大。

朗嘎坐在毡房之外，眯看着远方的天空。两个多月的时间没有兴胡商人经过白石滩了，昨天才刚刚有一个小商队过来。这个商队的商人很是慷慨，送的礼很多，为了表示谢，他把家里年轻的女人都送了去。如今那些兴胡兄弟正在毡房里和他的妻女儿闹，他这个主人自然是不好打扰。

山谷很小，所以只有五座毡房，所有毡房里的吐蕃人，都是朗嘎的家人。在这个靠近白石滩的小小山谷，他们过得很幸福。至少要比那些被附近东岱的大人们着的人要幸福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