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着田名远他们忙完这些,见依然没有人理会他,便慢慢走到了缓坡,看着田名远低沉:“我…可以走么?”
昌县李正德,可是在大伤大元帅,杀大将军的手。安西府库里唯一的一把七石弓,已经成为了他的个人品。若是他在这里,本没人能逃过他的杀。
这一支安西军,比他记忆中的安西军更加厉害!
而那些在壕沟底痛苦惨叫的羌人,为了减少他们的痛苦,安西健儿们友好地送他们上路了。
田名远带着勇几人快速走了下来,直接闯羌人中间,田名远走到一位老年羌人面前,猛然伸手来,一把抓下了老年羌人的帽。
羌人依旧聚集在缓坡之下,却只剩下妇孺了,安西健儿们并没有理会她们,分人手开始打扫战场。这些羌人战士一看都是极穷,本没什么好掠夺的,大家要找的是去的钢制弩箭和那些珍贵的短矛。
牦被牵着沿着雪溪边的古慢慢走去,羌人老者回看了一,神极为复杂。
这个位置,他终于是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壕沟,也明白发生了什么。狡猾的唐人在营地之外,居然是设置了陷阱!
羌人老者依然是站在缓坡中间,田名远他们都没有理会他,只是专心的着自己的事情。
敌人就在矮墙之后,近在咫尺却没有使用短矛,原因很简单,一旦扔过去羌人完全可以捡起来使用,这么近的距离短矛的威力明光铠也无法阻挡,那便会给自家兄弟造成无谓的伤亡。
并没有理会这些妇孺,田名远杀光羌人战士后便带人冲回满是鲜血的山坡,到坡与勇兄弟二人会和。健儿们一个个从地上捡起弩,毫不留情的向矮墙后残存的羌人击。
勇都是,若是真要让羌人翻过山去几个,段君那里须不好看。
失败者的命运是什么,她们从小就知。这一次不知要被卖到哪个落,成为谁家的隶。
羌人老者一脸的痛苦,用吐蕃语向着上面大声的喊着。坡两侧剩余的羌人勇士已经剩下不到二十人了,听到了老者的话之后痛苦的嚎叫着向两边的雪山逃窜。
田名远笑了笑:“我接到的命令,是扼守此地,不许一个羌人翻山。刚才我已说过,看在你曾是军中袍泽的份上,我可以允许你原路返回,这句话现在还有效。”
“要是昌县在这里就好了,他们一个也跑不掉。”勇看着逃走的羌人,叹了一气。
怪不得这个年轻的将军如此淡然,因为他的计划本没有任何用!
“果然是个和尚!”田名远看着一脸惶恐的老年羌人,冷哼一声“安西龙兴寺的和尚,怎么会和这些羌人混在一起?”
缓坡之上,断臂的羌人老者孤独的站在那里,终于是完全的清醒过来。
“若是让他们翻过山,不饿不饿死,咱们回去都要领受段君的军法。不过你看他们逃走的方向,这是要找路返回南山了,哪里是想要翻山的样。”田名远指着远狼狈逃窜的羌人,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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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和对视一,都是微微皱眉,然而毕竟田名远才是璘任命的主将,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璘在扎营时虽是偷懒只挖了一壕沟,这一壕沟毕竟还是挖得尽心尽力的,完全是照安西新军的规定来执行的。一边两百多人羌人锐的血之躯可填不满这壕沟,也就不能跨过壕沟翻越矮墙来作战。同样安西军也只能是利用弩箭击,而不能翻越矮墙和敌人近搏。
很快把弩箭短矛都收回了大半,剩余的找不到或损坏的只能放弃。田名远又命令健儿们重新把壕沟伪装起来,继续当陷阱使用。
他早已看了他的计划,却没有说破。因为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计谋都是徒劳的。这座军营虽小,却实实在在的是一个刺猬,本无法下。
羌人老者回看了一,摆了摆手之后羌人们便停了下来。
“活不成的。”笑“咱们军营挡着山,他们要想翻山就必须绕路,他们连都没带,走不到白石滩就饿死了。”
田名远目光一闪,忽然大声喝:“慢着!”
只要活下去,便有希望。
弩箭如雨一般毫不吝啬的飞,把逃窜的羌人一个个钉在了地上,然而终究还是有七八个羌人逃了弩的程。
羌人们绝望的脸变得惊喜,她们都没想到居然是会被放过,不用被卖隶人。虽然不知以后的路在何方,但是至少现在是不用死了。
一百多把弩箭还有三座八弩,威力那是极为恐怖的。有着钢制绞盘,上弦又轻松又快捷,弩发只比弯弓箭慢上少许,威力却是大得可怕。不知所措的羌人在壕沟外面狼狈窜,很快又是变得稀稀落落了。
羌族老者了,缓缓走了下去,走到了剩余的老弱妇孺中间,低声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