醴泉坊,一个寻常波斯商人的家。
“玄礼,还有一件事情朕可以告诉你。静军的儿郎们不生死,家人暗地里都得到了一百五十缗钱的抚恤。如今那些活着的儿郎应该已经到了安西,到了仁杰的地盘之上。不用再继续东躲西藏。”
陈玄礼:“陛下既已知凶手是谁,京兆府自然就查不凶手了。看来杨钊这黑锅,还是要继续背下去。”
“有那么快么?”一位圣女皱眉“安禄山已经死了,我们去哪里找这样的代理人?”
李隆基笑着,看了看天:“走吧,今日朝会之上,还要议论陈希烈的死后哀荣,还要继续追查凶手。朕这么大年龄了,还要在众臣面前演下去,真是累啊。”
胖大萨满冷笑一声:“我们本来就有两个选择,原本倾向于安禄山,所以才选择去掉另一个,不过却没有成功。现在安禄山死了,他就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不过是一座寺院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为首的一位胖大萨满冷笑“只要我们这些人在,我们的基业就还在。”
李隆基。嘴角现一丝笑意:“毕竟是少保之,忠臣之后,仁杰此举虽是不改游侠儿习气,却是让臣看到了他的忠心。”
“朕信任这些小家伙们,可该的事情还是要的。不过以朕看来,这些小家伙们都是汉民。自然是不会安禄山这等事情。安禄山并非是天生有反骨,又受朕厚恩多年。若不是被那些波斯引诱,未必也会心存不臣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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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礼犹豫了一下,低声:“陛下,人心自古难测,安禄山便是先例。老臣说句不该说的话,你给仁杰的权力太大。已经是让他无法自。若陛下以仁杰为忠臣,便应稍削他的权力,这样对他最好。”
大门闭,后院之中假山之间,走了一个个人影,快速的房间之内。不久之后,房间内便挤满了数十人。
“他们有功于社稷,乃是朕的忠臣。静军的儿郎们也是好样儿的,如今朕已经知真相,却依然是只能把他们当叛逆。安禄山这等臣贼,却依然是享太庙,孙在长安城里富贵度日。朕为天,有些事情却是也无可奈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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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礼默然,安禄山要造反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说来,永远隐瞒下去。人已经死了,事情便是盖棺论定,不可能再去更改。
胖大萨满冷笑一声:“本座手里有足够的底牌,不由得他不从。事情已成定局,再过三两年,等到圣火燃遍唐国的时候,你们就知本座所言不虚!”(未完待续。。)
陈玄礼:“不如何,既有前车之鉴,这等事情万万不可大意。”
“说不定哪一天,你们也会被丽竟门抓住。有些事情,我还不能告诉你们。放心吧,光明神之火遍地燃烧的时代,很快就会到来了!”那胖大萨满冷笑一声,傲然。
“近百年的基业,就这样毁掉了。”一位祆教萨满打扮的年老波斯人一脸悲痛,连声哀叹。
“五百万缗钱给了狗皇帝,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又一位瘦萨满一脸的疼。
陈玄礼了。
“大唐有权势者,不过是那几人而已。几人之中,我不觉得有人会心甘情愿受我等摆布。何况你说那人曾被我们放弃,未必就不会心生嫉恨,还会选择和我等合作么?”瘦萨满拧起眉。
李隆基,笑:“陈希烈已死,他自然就要成为左相了。他是朕的宰相,黑锅他不背谁背?”
李隆基呵呵一笑:“他在西边开疆拓土,朕此时削他权力,立便是要引起议论,此事断不可行。不过有了安禄山这件事情,朕自然会多留心一些。丽竟门已经分散到各,辽东、安西、河中、羌塘都有他们的人手。”
陈玄礼:“抚恤他们的。应该是仁杰吧。”
“将来圣火燃遍整个唐国的时候,你们就会知这五百万缗钱本不算什么。”那胖大萨满冷哼“丽竟门死灰复燃,追踪我们很久了。范一带的人都联系不上,想来狗皇帝已经知晓了一些事情。我们再在明面上活动,已经是很难了。这一次刚好是个机会,五百万缗钱财富扔给狗皇帝,就让他以为我们都死了。要不了几年,我们就会东山再起,到了那时,你让狗皇帝跪在面前给你磕也可以。”
“大萨满,你说的人是谁?”那位圣女皱眉。
李隆基叹息:“说起来最可惜的还是颜真卿和文远两位卿家,若非他们果断发动,朕依旧信任安禄山,今日之局面已是不可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