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无恢复的可能,想来不日之后你就将临朝。老臣自知必死,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为大唐江山社稷,求殿下听我一言。”
“自知必死,还想要祸朝纲么?说吧,孤听着便是。”李豫居临下看着张巡,冷冷笑。
“殿下,为大唐江山社稷计,求殿下临朝之后,切勿和仁杰翻脸,仁杰社稷之臣,殿下须得新任他。大唐四境皆在开边,殿下临朝之后,勿要轻易改弦易辙。若能如此,大唐幸甚,天下幸甚!”张巡抬看着李豫,一字一顿地。
李豫冷笑一声:“狗贼,你和璘那恶徒果然沆瀣一气,你二人皆是国之蠹,孤临朝之后,定会将尔等势力悉数铲除!程林,为孤杀了他!”
“是,殿下!”年轻校尉应了一声,松开张巡的肩膀,举起了横刀。
张巡长叹一声,默默闭上睛。
刀光掠过,鲜血飞溅。张巡枯瘦的向前倒去,颅飞数尺落在地上。
李豫看着地上张巡的尸,微胖的脸上快意的冷笑。李心中暗自叹息一声,轻声:“殿下,张巡临死之言——”
“老师,先皇在位之时,曾许诺右相之位为仁杰虚悬,”李豫微微仰,看着沉的天空冷笑“如今张巡死了,大唐右相之位虚悬,仁杰劳苦功劳,待孤临朝之后会发一旨意给他,让他朝接替这右相之位,亦是履行了先皇的承诺。孤倒要看看,少保之敢不敢来!”
…
大唐至德三年三月初,右相张巡积劳成疾,陨于上朝途中。至德天其苦辛,谥文忠,赠太尉,享太庙,备极哀荣。
至德三年三月十五,至德天下诏退位,传位于太李亨,自称上皇。太李豫即位,改元宝应,大赦天下。
李豫即位之初,以张巡故去,朝中无有可以依托之重臣故,下诏去璘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称号,改任右相,使者奔赴碛西传旨,令璘即刻京履任。
大唐帝国的朝局,不经意间又发生了变化,一切都显得波澜不惊。市面上依旧繁荣,捷报依旧不断传来,酒肆青楼里传着边军健儿们的故事,一切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召大将军朝的圣旨贴在朱雀大街之上,倒也没有引起什么议论。大将军朝拜相,真正位极人臣,亦是实至名归。边军有的是骁将,带着大军继续开拓也就是了。
传旨的使者奔安远门的同时,长安城的一个角落里,海东青冲天而起,直冲云天。
…
至德三年四月初,印度河河。
暮之中,波光潋滟,夕倒映在中,晃动片片碎金。一座大城屹立在大河之畔,大城之外是一座新建的港。
城外密密麻麻的帐篷极为整齐,偶尔有战嘶鸣的声音传来,安西军的战旗飘。暮光之中,一支舰队顺着河逆而来,距离港越来越近。
扶风号之上,璘站在船,看着岸上的象雄骑兵和安西健儿们,脸上了一丝笑意。
“杜环这小,当真不错!”
自格达登上扶风号起,已经几个月过去了。便是幼娘亦是适应了海上的颠簸,站在起伏的海船之上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