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外面跪了好一会儿了。”
燕萧兀自追问:“你和她有仇?”
她听到脚步声,抬眸看他,血污的脸,却遮挡不住神间的清洌之气。
凤夙装傻:“之前?之前我和你之间有恩怨过节吗?”
还没走用刑室,燕萧就闻到一郁的血腥味,不知为何,竟然下意识皱了眉。
他听闻她现如今无完整,但亲所见,还是皱了眉。
他已经有半个月没有来这里了,之所以不来,是因为公事繁忙,是因为被用刑的人是她。
燕萧神锐利宛如刀锋,淡漠:“阿七,你是活佛弟,不看佛面看僧面,倘若你肯说天香豆蔻的下落,之前,我承诺于你,一概不予追究。”
燕萧面沉了下来:“楮墨指示你的?”
燕萧声音不大,但却尽是讽刺之意。
燕箫轻轻咳了几声,淡声:“当真。”
皱眉,不是因为怜香惜玉,后悔下手太狠,而是历经酷刑折磨的她,明明虚弱的没有丝毫力气,但却姿态异常冷傲尖锐,透着不肯轻易妥协的倔。
就是这样的神,让燕箫前一阵恍惚,仿佛看到了昔日夫,她也曾这样看过他。
那一刻,燕萧中所有的火星狠狠一亮,然后迅速熄灭:“不是你,有谁敢动她?”
——箫儿,白玉川现在不能杀。你以为我不想杀他吗?他任用宦官,残害忠良。燕皇投其信任,奈何白玉川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宦官权,天降异灾,白玉川祸闱,其心可诛,早晚有一天会不得善终。
凤夙却低轻笑:“太怎么不看我?我记得你在漠北沙漠的时候,时常会盯着我发呆,如今太竟是看都不愿多看我一,倒真是让人伤心。”
她有一张和夫一模一样的面容,看到她受刑,虽然知她不是夫,但总归觉得心里添堵。
又是和夫该死的相像,他别开脸,冷冷的问了一句。
暗牢外,乌鸦挥动着黑黑的翅膀,划破夜空,飞落在耸云的上,霾的珠灵活的转动着,似乎随时都在准备捕捉猎。
燕萧无法从凤夙的睛里看什么端倪来,但他唯一敢肯定的是,那里面死气暗沉,令人难以窥探一二。
齐天佑听到开窗声,目光对上燕箫,但很快就低下:“殿下,犯人松提要求,她想单独跟您见一面。”
燕箫危险的眯起双眸:“我说了过往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现在天香豆蔻,我立刻放你离开。”
凤夙低,似是在沉思一般,片刻后,抬眸看着燕箫:“此话当真?”
她终于松了吗?
“想起来天香豆蔻放在哪里了吗?”
窗外,院洒落一地,月光辉映下,宛如一片日海。齐天佑穿着一袭银盔甲跪在青石板面上,有晦暗的影投在上面。寂静无声。
燕箫漆黑的眸闪烁冷幽光彩,无声看着公文,片刻后放下笔。
凤夙凛然:“不是我。”
燕萧走近凤夙边,多少还存了几分心思,但任他怎么想都不会想到凤夙忽然咬住他的脖颈,殷红的鲜血缓缓淌而下…
笔锋微停,燕萧漆黑的眸望向一旁的窗柩。
在这世上,还没有人敢如此大胆的糊他。
燕萧仰脸看了一扑簌簌飞的乌鸦,迈步朝牢内走去。
燕萧目光凝然,看了她半晌,语气中着针尖似的锐意“为什么要毁掉顾红妆的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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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顾红妆,神情仿佛隐藏在山间影里,当他想要细看的时候,却听到她的声音缓缓逝在激蜿蜒的中。
菩提寺阿七,遗世而独立,清冷淡漠,他早知她惊才绝世,才识过人,但却没想到她会私自窝藏天香豆蔻,拿一颗假的天香豆蔻糊他。
“不是我。”凤夙面无表情。
凤夙闻言,冷冷的笑了:“横竖我已经在你心中被定了罪,既然你说是我的,那就是我的吧!”
“你过来,我只说给你一人听。”
李恪会意,连忙上前打开窗。
“不——是——我。”凤夙清浅一笑,带着说不的诡异“殿下声声说我试图毁掉顾红妆的尸,试问有谁看到我行凶了吗?”